清瑕一頂轎子被迎進了康王府,成了康王府裡的一個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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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納側妃後不久,便進入了六月份,天氣也越發的熱了。
六月初一,阿竹去皇莊給皇后請安。請安完後,聽說昭萱郡主帶著幾個小公主去皇莊中的池塘釣魚,便也挺了肚子過去。
自從懷孕滿五個月後,阿竹的肚子就像她當初說的那般,開始像吹氣球般膨脹。不過她的孕吐仍是有些嚴重,吃了吐、吐了吃,幸好廚子變著花樣做的吃食,仍是有好一部份下了肚子,才沒有造成營養不良。
肚子開始變大時,臉龐卻沒什麼變化,穿著寬鬆的夏衫,沒有束腰帶,輕飄飄的紗裙曳地,從背影看來仍是窈窕婀娜。或許有些變化的便是臉蛋上的嬰兒肥少了許多,眉宇間變得平和,染上了些許成熟女人的韻味。
昭萱郡主正坐在樹蔭下,享受著宮女們的伺候,看著十八公主和幾個姐姐一起釣魚,一群宮女和內侍護著,生怕她們玩得太興奮,不小心跌下水中。
池塘裡蓮葉婷婷,蓮葉中偶爾探出幾朵盛開的粉蓮,水中時常有游魚遊過,清風吹來,蓮葉搖曳,水波盪漾,在這炎炎夏日添了幾分涼爽。
“你怎麼過來了?”昭萱郡主見到她,趕緊起身去扶她,有些敬畏地看著她的肚子,吃驚地道:“上次見著好像還挺平的,怎麼一陣子不見,就這麼大了?”
阿竹坐到宮女搬來的竹椅上,接過溫開水喝了半杯解了渴意後,笑道:“我孃親以前懷我弟弟時也是這般,過了五個月,肚子就像吹皮球一樣膨脹了,不奇怪。”然後看了看遠處玩耍的幾個小姑娘,笑道:“今兒怎麼有閒心來釣魚?”
昭萱郡主窩回竹椅上,懶懶地眯著眼睛道:“是十八想出來玩,外祖母希望我到外面走走,便跟來了。呆會讓人烤了魚,你也吃一點吧……對了,聽說你最近害喜症狀仍是嚴重,可有礙?要不叫荀太醫開副止吐的藥來吃吧。”
阿竹打了個冷顫,搖頭道:“算了,是藥三分毒,我才不吃呢。”
昭萱盯著她猛笑,“你不會是怕荀太醫的藥味道太怪吧?我都喝了一年半了,習慣了也是那麼回事兒。”
其實對於她害喜症狀,當初她有反應時,荀太醫便被陸禹叫過來給她診治了。想到那位冷冰冰的太醫冷森森地看人時的目光,阿竹覺得當時他似乎恨不得要在那位王爺身上戳個洞,似乎很生氣的樣子,看得著實滲人。而結果,荀太醫自然是拂袖而去,沒有給她開什麼藥,只是說了一些能止吐的食物類的讓她試著吃。
荀太醫雖然表面上看著不太好相處,但卻是個極負責任的醫者,可惜他為人孤僻,表現出來的脾氣實在是不怎麼好,所以京城裡的人說起他都是神色不太好的。
兩人正說著,前面一條兩旁開滿了木槿花的小道上走來了一個儷人,定睛一看,原來是英國公府的二姑娘石清溪往這兒來了。
石清溪過來後,給兩人行了禮。
“石姑娘不必多禮,也坐罷。”阿竹笑道。
石清溪坐下後,便笑道:“皇后娘娘說你們在這兒釣魚,臣女便不請自來了,沒有打擾到王妃和郡主吧?”說著,她看了阿竹一眼,她和昭萱素來沒怎麼客氣,倒是對端王妃瞭解不太深,禮多人不怪,她不敢隨便越矩。
昭萱郡主笑道:“石頭你幾時也這般多禮了?再過半個月,你便要出閣了,到時候你是蔣家媳婦,與阿竹也算是親戚了,應該多親香才是。”
阿竹微笑點頭,蔣家是皇后的孃家,陸禹是皇后的養子,與蔣家也算是親近的。雖然蔣家只忠心於皇上,蔣家子弟大多數駐守邊疆,不知多少好男兒戰死沙場,最為教人敬佩,雖是出於避閒,面子上的情份也要過得去。阿竹觀察過,發現皇后說起孃家時,語氣十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