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話,定國公夫人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笑道:“胡說什麼,我見清溪那孩子是個好的,孝順伶俐,以後她嫁到蔣家,還不知道蔣家夫人怎麼愛她呢。”說罷,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倒是你們家那長女,比清溪還年長,好像還沒有定親吧?”
去年時,英國公嫡女石清溪和武安侯府蔣家長孫蔣朝定親,而作為姐姐的石清瑕卻仍是沒有著落,這事情不知教京中多少人私下議論。
英國公夫人臉上有些尷尬,含糊地道:“這事情我可作不了主,我家老爺……唉!”
周圍傾聽她們說話的人如何不知道英國公夫人這話中之意,頓時看她的目光有些同情。誰家沒幾個糟心的姨娘和庶子庶女呢,但是英國公將庶女疼成這樣,都十七歲了還不給她定親,也算是奇葩了。庶女又不是嫡女,再拖下去,恐怕低嫁也嫁不得好,除非想讓庶女去當妾。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坐的都是嫡妻,不免開始互相安慰起來。
昭華郡主離開大廳後,一陣冰冷的空氣撲來,沒有屋內那種燃著香料的暖氣和女人身上濃重的脂粉味,終於讓她感覺到好多了,沒有先前那種反胃窒息之感。
昭華郡主走到花園裡的一株梅樹下,怔怔地看著枝頭綻放的梅花,心裡一片茫然。
其實她並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看到端王妃心裡感覺到不舒服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每回看到端王妃,那種不舒服感越來越強烈,但是已經覺得快要控制不住了。或許,是因為端王妃和妹妹照萱自小熟識,直到昭萱做出這等不忠不孝之事,端王妃卻成了王妃,堂堂公主之女竟然比不過個公府之女,讓她心裡有些不平衡。
“郡主,這兒冷,咱們回去吧。”青枝擔憂地喚道。
昭華郡主回過神,也感覺到身上一陣發冷。現在還是春寒料峭之時,春風冷得像刀子一般刮在臉上。
嘆了口氣,昭華郡主正欲回去,抬頭便看到不遠處穿過池塘上方的拱橋上,站著一個披著月白色披風的女人,她眺望著池塘對面,那對面是張家宴請男賓的地方,隱隱傳來了男人說笑的聲音。
那是……
“那不是石家大姑娘麼?”青枝輕聲道。
青枝能一眼認出,還是得益於她對這位石大姑娘印象深刻。明明是石家的庶女,但是卻處處壓嫡女一頭,時常隨著英國公夫人參加各家的宴會,加上她絕俗的美貌,世間罕見,實在是讓人難以忘懷。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這位石大姑娘顯然對端王有意,每回只要端王出現的地方,她都會遙遙地站著觀望,有心人一眼便能看出個大概來。
“是她!”昭華郡主明顯有些厭惡,覺得這石清瑕上不得檯面,不屑與之為伍。
青枝揣扶著昭華郡主,笑道:“是啊,英國公夫人還真是可憐,常要為這個庶女收拾爛攤子,京裡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裡笑話,但英國公卻疼這庶女疼得緊,超過嫡女了。”
昭華郡主沒吭聲,等聽到此,突然道:“若是英國公……”
青枝見她臉色不太好,疑惑地看了她一會兒,問道:“郡主怎麼了?”
昭華郡主沒說話,又看了一眼站在拱橋上的石清瑕,蹙著眉離開了,顯然有些心事重重。
就在昭華郡主和青枝轉過假山時,突然便見不遠處一名少女帶著丫鬟匆匆而來,來到到石清瑕身邊站定,和她開始說起話來。距離太遠,昭華郡主聽不清楚她們說什麼,不過很快便見到石清瑕身子搖搖欲墜,往後退了幾步,竟然直接摔下了池子裡。
昭華郡主和青枝眨了下眼睛,為這個發展呆了下。
“快來人啊,我家姑娘落水了!”
石清瑕的婢女驚慌失措地叫著,很快便見有守園的婆子趕了過來。
等眾人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