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這半年來雖然縷次被罰閉門思過,但也不是完全失了聖心,讓那些支援端王的人心裡越發的穩住了。
聽聞陸禹回來,阿竹一大早便開始往門口張望了,在屋子裡轉圈圈,有種迫不及待之感。
等到了午後,終於有下人過來稟報王爺回來了。
阿竹高興得直接拎了裙子便跑出去,而正坐在炕上被奶孃護著玩布老虎的胖兒子見到孃親突然跑了,伸出胖胳膊啊啊地叫起來,見她沒回來抱自己,嘴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奶孃趕緊將他抱起來哄。
阿竹已經走遠了,沒有聽到胖兒子的哭聲,到得二門處,便見面容清緘的男子大步走來。他看起來削瘦不少,肌色也比以往略深了一些,顯然是這三月份的陽光曬了不少,步伐沒有以往的悠然,反而多了幾分沉穩,同時身上也不若以前的清淡無垢,多了種肅殺之氣。
“王爺!”阿竹笑盈盈地看著他。
陸禹抬眸看來,見到她時,鳳眸中的深沉冷意退了不少,變得柔和,走進來直接將她擁到懷裡。
“胖竹筒,我回來了。”
“別叫我胖竹筒!”她輕輕地捶了他一下,然後又摟住他的腰,“阿禹,歡迎回來。”
夫妻倆久別重逢,不像上次分別時重逢在產房兇險萬分,這回倒是有些脈脈的溫情。擁抱在一起時,旁邊的下人同時也低下頭抿唇一笑。
沒有什麼比王爺平安歸來更讓人開心了。
擁抱了下,陸禹掐住她的腰肢,直接抱起她掂了掂,似乎不滿意她又瘦了,然後執著她的手回房道:“近來沒有吃飯麼?還是豚豚又吵你了?”
“哪有,豚豚可乖了!而且我也也有正常吃飯啊。倒是王爺,看起來清瘦不少,這一路上辛苦了。”阿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手關節,眼睛在他身上瞟來瞟去,就擔心他身上哪裡有傷。
聽聞他帶兵平亂時身先士卒,阿竹嚇得夠嗆,就擔心戰場上刀劍無眼,傷著了他怎麼辦?這位王爺在她心裡就是個遺世獨立的斯文型男人,從沒想過他也會領兵打仗,而且還用了那般血腥手段鎮壓,與他的行事作風極為不符。
想罷,又看了他一眼,氣質依然如昔,無瑕的面容看起來高華潔淨。
兩人剛進入延煦堂不久,便聽到了胖兒子的哭聲,聽著挺委屈的。阿竹有些詫異,怎麼哭了?直到奶孃將胖兒子抱出來,看他邊哭邊對著自己伸出兩隻胖胳膊討抱,阿竹有些哭笑不得。
“壞蛋,哭什麼?”阿竹將他抱到懷裡,拿帕子給他擦了擦臉蛋。
果然,被孃親抱住後,胖兒子抽噎了下,終於不再哭了,眨巴著被淚水浸潤過的黑眸,好奇地仰著腦袋看旁邊多出來的陌生男人。
陸禹伸手在胖兒子腦袋上摸了摸,笑道:“豚豚又胖了不少,越發的像王妃了。”
“像你才對!”阿竹反駁,將胖兒子塞到他懷裡,“來,抱抱你兒子。豚豚,這是你爹,讓你爹抱抱。”
胖兒子小身子扭了下,瞅著阿竹,見孃親沒有走開,便也沒鬧,安安心心地窩在自家老爹懷裡,攥著胖拳頭咬著瞅他。
一家三口慢悠悠地進了正房,丫鬟準備好了乾淨的溫水,阿竹將胖兒子放到榻上,伺候他淨手更衣,換上室內穿的質地柔軟的便服。
陸禹坐在榻邊逗著胖兒子,拿小鼓搖著逗他,在他伸出胖爪子過來抓時,將小鼓晃到一邊,胖爪子伸過來後,又晃到另一邊,胖爪子又按到了一邊。
阿竹看得滿臉黑線,王爺你這是將胖兒子當狗來逗呢。
待陸禹喝了杯茶後,阿竹又得知了他被罰閉門思過一個月,頓時無話可說。承平帝這算是保護他,還是罰人罰上癮了呢?不過如此也好,先避一避外頭的事情也好。
“這一個月王爺便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