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出門時,廊下的兩隻鸚鵡在站架上跳來跳去的叫著,雖然聲音有些刺耳,但說著吉祥的話,還是讓人聽了很受用的。
“這是端王殿下送來的鸚鵡吧?都養了這麼多年了……”嚴青菊突然有些感嘆。
什麼人提不好,偏偏提這個人,阿竹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心說:左眼跳,桃花開,右眼跳,菊花開……不對,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雙眼一起跳是禍不單行。剛才好像雙眼一起跳了吧,難道今天是她的好日子,要禍不單行麼?
“三姐姐,你臉色好難看,難道昨晚沒睡好?”嚴青菊關懷地道。
“沒事,我緊張的。”阿竹面不改色地瞎扯著。
嚴青菊又是抿唇一笑,說道:“哦,等我及笄時,我可能也會緊張。到時候我希望三姐姐能做我的贊者……對了,今天的正賓人聽說是張太夫人,能得張太夫人過來給姐姐做贊者,真是太好了。”
張太夫人是張閣老的老妻,是位德高望重的長者。阿竹也算得上是有張家的血脈,所以老太君邀請張太夫人給阿竹做正賓人時,張太夫人一口便應下了。
阿竹見她面上無限歡喜,是真心為自己高興,便也微笑起來。
阿竹到來的時候,便見老太君陪著張太夫人坐在正廳上首位置說話,這兩位可以說是今日的最年長者了。張太夫人今天穿得極隆重,是正禮服,頭上戴了假髮和祖母綠的頭面,整個人拾掇得精神煥發,給人一種老當益壯之感。
阿竹看了一眼,幾乎與嚴家有姻親關係的女眷都過來了,還有嚴祈文的同僚的女眷,來的人極多,甚至比嚴青蘭行笄禮時還多了一些。
阿竹趕緊過去給在場諸位長輩一一行禮請安,作為今日的主角,自然收穫到一堆的誇讚,誇得她厚臉皮也繃不住了,只能擺出害羞靦腆狀。
張太夫人拉著阿竹的手道:“多好的閨女啊,以後常去曾外祖母家玩啊!”顯然也和張閣老一樣,想要再將這個有血脈關係的血親後輩給拐回府裡呢。
阿竹假裝聽不出曾外祖母話裡的含意,不過心裡卻極喜歡張閣老夫妻,只覺得這對老人的心態好,所以活到這把年紀,身子還那麼硬朗,讓她特別羨慕。對於古代來說,雖然短命大有人在,不過大都是些貧苦人家罷了,但長壽的也不是沒有,特別是那種世家大族,懂得養生之道的,壽命更長。
大廳裡一派和樂融融,不過嚴祈華那邊卻不咋樣了。
嚴祈文今日十分激動,雖然昨晚因為和妻子說了半宿話導至激動得到天明也了無睡意,使得今日睡眠不足,但精神頭卻極好。在等待吉時到來時,真是一刻也坐不住,便直接跑去自家大哥那兒刷下存在感了。不過等見了人卻發現,嚴祈華這作大伯的,竟然比他這作父親的看起來還要糟糕。
“大哥,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休息好?”嚴祈文奇怪地問道,心說那是他女兒,又不是他女兒,他用不著失眠吧?當年青梅及笄那會兒,也沒見他如此憔悴。
嚴祈華打量他,突然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無知就是福啊!因為無知而笑得那麼蠢的弟弟……真是幸福!
吉時即將到來時,眾人便提前起身往已經佈置好的嚴家家廟行去。
正當眾人剛出了正廳時,突然遠處傳來了些騷動聲音,眾人起初還沒太在意,卻沒想到管家嚴如榮氣喘吁吁地疾步過來,直接稟報道:“老太君、公爺,宮裡來人了,皇后娘娘給咱們三姑娘賞賜了及笄之禮,而且、而且……似乎還有傳旨的內侍大人。”
眾人面面相覷,現在不是正要舉行嚴府三姑娘的笄禮之時麼?為何宮裡的皇后會特意賞賜東西過來?而且這聖旨是什麼意思?
只有嚴祈華眼前一黑,這也特隆重了,端王做到這程度……簡直是恨不得直接將人給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