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跑回孃家來的姐姐都那般期盼地看著他,簡直要發瘋了。
他幾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問道:“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啊?有什麼好說的?父王都沒為我討回公道呢!這樣揭人傷疤很好玩麼?”
懷王妃一巴掌拍到這倒黴孩子的肩膀上,將他抓了過來,按放在身邊的小杌子上,不悅地道:“平時你的嫂嫂們和姐姐們多疼你啊,你竟然連這點忙都不幫,你還算是人麼?”
得了,他不算是人,那將他生下來的母親您又算是什麼?
陸珪抹了把臉,揚起他那張清秀得像娃娃的臉蛋道:“好了,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總得給個過程吧?我都不知道你們為何要這般揭我的傷疤,不知道我心裡還在痛麼?”他捧著心口,就希望這群女人體諒他受了心傷。
懷王妃看著這倒黴孩子,想了想,方道:“是這樣的,現在端王妃、秦王妃、鎮國公世子、林大少奶奶她們紛紛傳出喜事,聽說她們當日相攜一起去枯潭寺上香,才紛紛傳出了訊息。你也知道,你幾位嫂子和姐妹們這幾年子嗣不順,所以想要知道她們當日做了什麼,才得佛祖保佑,有這等深厚的福澤。”
陸珪風中凌亂了,他有些艱難地道:“孃親,你這話是不是錯了?這關佛祖什麼事情?而且就算是佛祖保佑,你們只要也去枯潭寺誠心禮佛上香不就行了?”
脾氣最急的懷王府大郡主已經等不及了,一巴掌呼向倒黴弟弟的腦袋,不悅地道:“去上香有用的話,還來問你什麼?咱們早就拜了幾年了,根本屁都不頂一個用!所以自然想再知道她們當時做了什麼事情,才能得佛祖保佑,咱們也好去學學,看看能不能事成!”
其他人聽到大郡主的話,都忙忙點頭,這些年來,為了子嗣,她們也是滿拼的了。
陸珪道:“那你們可以去問她們啊?問我一個大男人算什麼?”
懷王府的世子夫人幽幽道:“三弟,若是能問早就問了,何必來問你一個大男人呢?端王妃、秦王妃自傳出喜事後,便閉門謝客了。端王你也知道的,他素來是個說一不二的,傳了話,不讓人去打擾端王妃就不讓,誰還敢去逼他?外一惹毛了宮裡的安貴妃怎麼辦?”那可是條母瘋狗,惹毛了的話,還不知道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呢。而這條瘋狗偏偏身後還有個皇后頂著,誰敢和皇后過不去?
“至於秦王妃……算了,秦王妃成親四年好不容易有訊息,秦王也不肯讓人去打擾,不然直接拳頭打出去。”說到這,世子夫人更幽怨了,好歹她丈夫與秦王的交情不錯,秦王竟然還這般,真是不仗義。
懷王府的二少夫人接著道:“鎮國公世子夫人更不用想了,鎮國公世子已經發了話,誰敢去打擾他的妻兒,他直接打出去。這位素有煞名,皇上又不管,誰敢惹他?最後剩下林尚書府的大少奶奶,原本應該是極好說話的。但你也知道林尚書在清流中素有清名,最是剛正不阿,而且不信這等鬼神之事,上門去請求的人都讓他轟出來了。”
“……”
原來這四個女人的家人都不好惹啊!陸珪終於知道當日自己沒有被弄死,還是因為秦王妃已經出手了,若是後頭的端王、鎮國公世子、林尚書等人再出手,自己老爹就算進宮哭,他也得再脫一層皮。
想到這裡,他縮了縮脖子,堅決不肯摻和到這事情去,便道:“當日我差點被秦王妃那兇女人打個半死,又不和她們同路,哪裡知道她們幹了什麼?與其這般問我,不如找機會去詢問當事人比較好?”
趁著那群女人思索時,陸珪像只兔子一般逃躥出去,惹得懷王妃反應過來時,在後頭呼叫連連也不肯回頭,悶著頭直接跑出了府。
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很快便到四月份,然後暮春一過,便進入嚴熱的夏天了。
陸珪由於跑得太急,沒有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