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見端王妃。”
按理說,今日是阿竹這新婦見禮日,拜見皇上後,他們本來應該去慈寧宮拜見太后的,但是太后身子不好,有時候一睡便是半天,總不能讓眾人都好一陣等,便先來皇后這邊,等著那邊有訊息後便由皇后帶去慈寧宮。
知道太后醒了,而且今日精神不錯,皇后便站起身,笑道:“如此,本宮便帶他們去吧。”然後對那些也想要一起去的人道:“太后受不得人多吵雜,都知道你們有孝心了,今日你們便不用過去了,改日等她老人家精神好一些,你們再去罷。”
眾人也知道太后的身子時好時壞,怕人太多去那兒真的吵到她老人家,紛紛應了聲是。
阿竹和陸禹隨著皇后和安貴妃一起進了慈寧宮,太后此時已經打扮過,坐在慈寧宮的正殿等他們了。
行禮請安過後,皇后關切地道:“母后今兒看著精神不錯,可用過膳了?”
太后身邊伺候的嬤嬤笑道:“太后娘娘先前還吃了半碗小米粥配著小菜,今兒胃口好了一些。”
安貴妃也跟著笑道:“今兒是哪位御廚做的小米粥和小菜?竟然能讓母后多食一些,必須好好打賞才行。”
太后樂呵呵地聽著,由於這幾年身子不好,皆在靜養中,整個人都瘦得像個枯槁的老太太。不過她今日心情不錯,聽著皇后和安貴妃的打趣,也笑呵呵地附和兩句,渾濁的眼睛望了望,問道:“端王妃呢?過來給衰家瞧瞧。”
從行了禮後便像個影子一般侍立在陸禹身邊的阿竹馬上出例,小步地上前,緩緩地蹲坐在太后面前,坐在宮人搬來的繡墩上。
太后眼睛不好使了,湊得極近才將阿竹瞧了清楚,笑道:“是個討喜的孩子,哀家看著心裡真是喜歡。”說罷,便將手上的一個盤枝纏金絲的玉鐲子擼下來戴到阿竹手上,又叫來陸禹,一手拉著一個,笑道:“你們呀,以後給哀家多生幾個胖曾孫,哀家心裡就高興了。”
阿竹只得又作害羞狀低下頭,陸禹笑道:“皇祖母放心,孫兒省得。”
太后拍拍他的手,有些傷感地道:“哀家的小十轉眼就長這麼大了,終於成親了,哀家心裡也高興,原本還以為這世間之人近不得你眼,知道你終於肯娶妻了,哀家心頭高興……”
太后絮絮叨叨地說著,旁聽的皇后心裡打了個突,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聽到這種曖昧不明的說法了,不由隱晦地看了含笑的陸禹一眼。安貴妃腦子不行,但好歹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也覺得太后這話極古怪,最後是阿竹,她眨巴了下眼睛,同樣覺得太后這話中有話。
太后可能真的是腦子不行了,像個患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一句話讓她絮絮叨叨地反覆說個不停,然後想到了什麼,問阿竹道:“哀家記得,你和昭萱那孩子玩得極好,哀家以前還聽她提過你……”
剛才還覺得她腦子不行了,現在馬上又能從犄角旮旯裡拖出不知幾百年前的小事兒。皇后和安貴妃都有些緊張,生怕阿竹說漏了嘴。
安陽長公主一事仍是瞞著太后,昭萱郡主至今同樣病得不能起身,眾人也不敢讓她出現在太后面前,省得太后發現異常,皆是找了諸多借口騙她。
皇后笑道:“母后的記憶可真好,昭萱那孩子春天時生了場大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災邪上身,現下還在寺裡住著,而且她是個孝順的,說要給您和皇上祈福抄佛經呢。”
“是啊是啊,母后有這般好的外孫女兒,可真是讓妾身羨慕。”安貴妃也陪笑道。
太后笑而不語,只是看著阿竹,明明那雙眼睛濁渾得緊,卻讓她頭皮都炸了起來,莫名的一股寒氣直冒。阿竹慢慢地控制著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種新婦特有的嬌羞,小聲道:“孫媳婦常得昭萱郡主照顧,心裡是極喜歡她的。”
“那你可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