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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明顯覺得最近嚴青蘭這小妞被折騰得有點兒失了活力,但是這種事情她愛莫能助,只能暗暗祈禱長輩們快點為她定下親事,省得這姑娘真的要發脾氣了。
等夏天快要進入尾聲時,嚴青蘭終於不用再跟著長輩們出門到處應酬了,阿竹暗中打探了下,似乎老太君和高氏、鍾氏已經看好了幾個人選並且也透露出意願的,就等著再去打探下那些入選公子的為人品性,從中找出最好的,屆時便行動。
至於老夫人雖然還想要將嚴青蘭嫁入周王府,可惜老太君發了話,她心裡再不服氣,也只能按捺下,只盼著宮裡的惠妃娘娘給力一點。當然,在高氏進宮一趟後,惠妃突然沉默了,沒了下文。
嚴青蘭似乎也隱約有些明白,厚臉皮也被磨成了薄臉皮,感覺有點兒無法見人。不過心裡又有些期盼,想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婿會是哪個。
就在這種時候,突然安陽長公主府傳出安陽長公主病倒了的訊息。
京中各府聽說了這件事情,紛紛帶禮物上門探望,不過因為安陽長公主養病中,皆難得見到本人。阿竹聽了這個訊息,以她和昭萱郡主的交情,自然要帶著禮物上府去探望。
到了安陽長公主府,昭萱郡主親自過來迎接她。
昭萱郡主的臉色很不好,滿臉的頹廢失意,似乎連頭上的毛都沒精打彩的,腦袋耷拉著,整個人失了活力。
阿竹拉著她的手,問道:“這是怎麼了?難道長公主……”
昭萱郡主無精打彩地道:“沒有,不過是天氣熱,不小心中了暑氣罷了,太醫說喝幾副藥便沒事了。”
既然如此,作什麼還是這副表情?
阿竹有些不解,不過很快便到了正院,此時也不宜再問什麼了。
阿竹到來時,駙馬孔陵軒正端著藥喂妻子喝藥,神色溫柔,耐心地哄著她,彷彿她就是自己的珍寶一般。
聽到阿竹過來探望,孔陵軒對安陽長公主道:“三姑娘是個有心的,若是有她勸著萱兒,萱兒指不定會改變主意。咱們女兒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麼?別再為這事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安陽長公主就著丫鬟端來的清水漱了口,說道:“怕就怕她性子倔,什麼人都勸不住!哎,我怎麼會生了這麼個孽障,真真是要為她操一輩子的心!”
孔陵軒溫柔地用帕子為她試去唇邊的水漬,溫聲道:“俗話說,兒女都是上輩子的債,咱們作父母的只能多擔待了。”說得也有些無奈,畢竟那個女兒的性子和妻子一樣的烈性,是個有主意的不說,眼裡也揉不得沙子。
正說著,便見女兒已經領著客人進來了。
阿竹朝安陽長公主夫妻行禮,孔陵軒含笑地朝她頷首,又拍了拍妻子的手,方出去了。
阿竹看著安陽長公主夫妻的互動,再看孔陵軒一副模範好丈夫的模樣,看著就是個懂得疼惜人的,心說不愧是皇室的恩愛夫妻典範。
安陽長公主坐在床上,背靠著大迎枕,對阿竹的問候笑著回道:“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是天氣熱,受了暑氣罷了,勞煩你過來了。你來了也好,正好可以和萱兒說說話,她這些日子在床前侍疾,也無聊得慌了。”
阿竹又謙虛客氣了一番,見安陽長公主面露倦意,方施禮告辭。
昭萱郡主一直站在原處不吭聲,見母親故意忽略自己,咬了咬唇,滿臉委屈地帶著阿竹離開了。
阿竹和昭萱郡主去了萱雨居,將所有的丫鬟都趕出去後,昭萱郡主便歪倒在鋪著涼簟的羅漢床上,睜著眼睛不說話了。
阿竹將她拉了起來,坐在她對面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昭萱郡主垂下頭,低低地道:“我娘想要給我與鎮國公世子定親,我反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