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竹跟你一樣,過了十一歲就開始猛長個兒了,或許再過個幾年,就要出閣了吧……”想到養得嬌花一般的女兒屆時不知道會被哪個臭男人娶走,心裡頓時不快活了。
柳氏傷感起來,她比丈夫要擔心的東西多,或者這屬於女性特有的細膩敏感。她總怕世人眼裡的良人,於女兒而言仍是讓她不快活,不若給她找個清清白白的夫婿,不納妾不蓄婢。可是卻比找個世人認同的良人還要困難。
“夫君,你說我大哥何時能回京?”柳氏忍不住問道。
嚴祈文愣了下,直覺想起了妻子孃家的侄子,那柳昶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過幾年不見了,還是得仔細觀察一翻。
“這個說不準,還得看朝廷的考核,屆時若是大舅兄能補六部的職位,也是京官了,岳母也能跟著回來……”說罷,嚴祈文突然拍了拍額頭,對妻子道:“你放心吧,以大舅兄的才幹,不出兩年,大舅兄應該就回來了。屆時靖安公府再幫忙走動一翻,大舅兄定然能留京。”
柳氏自然滿心高興,若是大哥一家能回京,屆時她要好好地看看柳昶,為阿竹謀劃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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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來了月事,也算得是大事一件,證明已經可以成親生娃了。當然,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會在及笄後才會成親,這也是有各方面的原因在。
嚴青蘭被家中的女性長輩們都送了禮物,嚴青梅也特地過來恭賀了她一翻。可能是先前自己做了烏龍事,嚴青蘭並沒有高興,反而臉色很黑,每位女性長輩送禮給她,好像都在提醒她先前做的蠢事一樣,感覺太糟心了。
更糟心的是還有兩個討厭的坑姐的妹妹在旁偷笑,嚴青蘭決定不和她們玩了。
如此吵吵鬧鬧的,一年又到了頭,很快便到年底了。
除夕那天,嚴家的東西兩府都聚集在靖安公府中陪老太君吃年夜飯,吃完年夜飯後去給長輩們磕頭拜年,得了一堆紅包後,小孩子們便去院子裡放鞭炮了。
嚴青蘭早就和西府的一些堂姐妹們玩到一塊兒了,嚴青梅跟過去看著,儼然一副長姐風範。阿竹沒興趣和一堆的小姑娘玩,正準備和跟屁蟲的小菊花去放鞭炮野一野時,嚴梓鵲過來叫住了她。
“三姑姑、四姑姑。”小姑娘臉上的笑容十分端莊得體,儼然就是個模範標準,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嚴梓鵲當年被選為了福宜公主的伴讀,這些年來大多數時間是在宮裡陪伴福宜公主,每個月只有幾天回府裡住。原本還有些天真的小姑娘,現在已經越來越像模板刻出來的一般,雖然貴氣端莊,卻讓人感覺有些無趣。
阿竹微笑道:“鵲兒看起來像大姑娘了呢。”雖然嚴梓鵲比她們年長,但輩份擺在那兒,阿竹擺著長輩的譜也沒什麼。
嚴梓鵲同樣微微一笑,說道:“我很久沒見姑姑了,姑姑陪我說說話可好?”
阿竹看了看周遭,確實太吵了,便道:“咱們到花廳去罷,那裡清淨。”
三個姑娘很快便移駕到花廳,這兒確實清淨,只有幾位西府的年輕媳婦坐在那兒說話磕瓜子。見到她們進來,皆紛紛起身行禮,這些年輕媳婦同樣也是阿竹的晚輩,年紀小輩份大,有時候也挺吃香的。
阿竹和她們聊了兩句後,便帶著嚴梓鵲到靠窗的一個暖炕上坐著,丫鬟上了茶點後便退下了。
嚴梓鵲看了眼像無骨動物一樣挨著阿竹坐的嚴青菊,想到她只是四房庶女的身份,倒也沒放在眼裡,親自斟了茶,隨口聊了幾句,方道:“年前我從宮裡回來時,見到周王府的小世子了,身子有些弱,惠妃娘娘很擔心呢。”
阿竹唔了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惠妃在其中起了作用,或者是周王心懷愧疚,年前在孩子滿週歲後,便請了旨,將嫡長子封為了世子。此舉靖安公府自然樂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