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摸魚,弄得就像兩個野孩子。如此,胖弟弟待他親切得就像上輩子的孃親一樣,於是更愛往這邊跑了。
阿竹有些吃醋,胖弟弟你怎麼可以這麼經不住糖衣炮彈的誘惑呢?白養你了!
“何哥哥,高高~~”
一道歡快的童聲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咯咯的笑聲,阿竹有些心神不寧,往外一瞅,何澤正抱著小胖子在花園裡的那株高大的榛樹跳上跳下,像只猴子一樣。阿竹的心都提了起來,就生怕何澤失手將胖弟弟給摔著了。
“你分心了!”
清潤低磁的男聲響起,然後她的腦袋被敲了一記。
阿竹轉過頭來,目光對上紅漆雕花小案几對面的男子俊美的面容時,又有些閃神。不同於何澤那種雌雄莫辯的美麗,而是一種帶著男子特有的英氣的昳麗,五官沒有西方人的深刻,卻具有東方人那種柔和的精緻,反倒顯得乾淨而高貴,宛若從畫風優美的風景畫中走來的貴公子一般。
微微閃神過後,阿竹視線拉到小几上的棋盤上,然後扁了扁嘴,說道:“我輸了。”
“認輸得倒爽快!”也不知道是稱讚還是不快的聲音,他端起旁邊的茶喝了口,神色淡淡的。
為防他多想,阿竹正經道:“臣女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王爺的對手。”棋盤中自有無數的奧秘,對奕中亦是無窮智慧,阿竹雖然不是個笨蛋,但若按心機謀略,她比之陸禹輸了可不是一星半點,所以每回棋盤上廝殺,只有被他宰的份兒。
明知道後果會很慘,還要強撐,她又不是受虐狂。
一見她那正經的模樣,陸禹手又癢了,忍不住掐了掐她的小肥臉兒,嘀咕道:“怎麼還是一團孩子氣呢?是不是長不大?”然後又憂心起她以後真的能嫁出去麼?
十歲的姑娘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可以初見少女的嬌俏。但偏偏阿竹矮墎墎的糰子樣,一團孩子氣兒,說她七八歲都使得,讓人完全沒有她是大姑娘的感覺。
阿竹淡定道:“孃親說,過了今年,我就會抽條兒了,臉會長開,到時候王爺一定認不出我!就像我爹當初也認不出我娘呢……”剛得意了下,馬上意識到這話不對,阿竹心虛地掩住了話。
若是現代,這些算什麼?但在一個男女大防敏感的古代,這話就大大地不對了。發現自己有些放縱過頭,阿竹趕緊恢復正經狀。
心虛的阿竹低著頭,沒有瞧見對面的男人突然變得高深莫測的神色,那雙鳳眸微微眯著,手中的茶杯在唇邊,擋住了唇角挑起的軌跡。
他道:“若是本王仍能認出你呢?你該怎麼辦?”
阿竹眨了下眼睛,坦然道:“咳,不如何辦,王爺不必將臣女的話放在心上。”她一本正經地耍起了無賴。
這點小把戲自然瞞不過他,陸禹偏不讓她如願,略微一想,便道:“屆時本王若認得你,胖竹筒可要答應本王一個條件。”當然,這不過是隨口一提的話,卻沒想到將來會派上大用場。
阿竹納悶了,她一個閨閣姑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拼爹也拼不過他,他堂堂一介王爺還需要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嗎?阿竹直覺要拒絕時,便又聽得他道:“做人不能言而無信,胖竹筒會守諾吧?”
有點抓狂的小感覺,她什麼都沒說呢,他便自作主張了。果然這種身居高位的人都有些霸道,這讓她更堅信了與他拉開距離的想法。想想自己沒什麼讓他可圖謀的,阿竹爽快地應下了。
正說著,胖弟弟興沖沖地從外面跑了回來,直接撲到陸禹面前,舉著手中的兒童型彈弓道:“禹哥哥,胖胖打果子給你吃。”
陸禹又是一副親切溫和的模樣,摸摸胖弟弟的狗頭,含笑地聽著他天真稚氣的話,童言童語別有一翻妙趣,讓人止不住發笑。
阿竹想捂臉,她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