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聞翹幾人終於回來。
桑雨菲和葛如松兄弟倆都是滿臉疲憊,一副很久沒有休息的模樣,聞翹、聞兔兔和百里遲卻是越發的精神抖擻。
柳清韻走過來,恰好看到百里遲跟在聞翹身邊,一臉欣喜地和她說話,那雙眼睛裡是沒有掩飾的孺慕喜愛之色。
柳清韻愣了下。
她叫住正要回去休息的桑雨菲三人,皺眉問道:“百里師弟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和聞姑娘太親近了?”
聞翹可是有未婚夫的,不管是基於道義還是不宜得罪寧遇洲的原因,百里遲都不應該對聞翹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桑雨菲三人對視一眼,說道:“柳師姐,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聞姑娘好像和百里師弟有相同的力量……宮主還讓他多和聞姑娘交流呢。”
“是的,百里師弟覺得聞姑娘可能是他的親人。”
“不然他們為何都有一樣的能力?”
“……”
柳清韻冰冷的面容添了幾分凝重之色,“你們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三人信誓旦旦,紛紛看著柳清韻。
柳清韻的神色微冷,叮囑道:“這事你們悶在心裡,誰都不要告訴!”
“柳師姐放心,我們又不蠢!”三人保證,問虛宮有一個特殊的百里遲已經夠了,如果再多出一個,只怕整個天輪大陸都要震動。
讓三人去休息後,柳清韻遲疑了下,朝煉丹室走過去。
為了讓倪丹楓和寧遇洲能在冰鳳族地賓至如歸,冰鳳族長特地給他們弄了一個煉丹室,甚至不惜引來地火,讓他們能在有地火的煉丹室裡專心煉丹研究。
他們冰鳳族的未來就要靠他們,冰鳳族長對兩人的事是非常上心的。
柳清韻到來時,見寧遇洲和倪丹楓正在交流什麼,她不敢靠太近,以免打擾到兩人,偶爾能聽到幾句涉及了冰鳳的話題。
她安靜地站在那裡,直到兩人交流完後,才走過來。
“倪師祖,寧公子。”柳清韻恭敬地給他們行禮。
倪丹楓打量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有什麼事?”
“弟子來找寧公子的,有事相詢。”柳清韻恭恭敬敬地說。
倪丹楓的眉頭跳了跳,不喜有人過來打擾,但看在她是本門的弟子,到底沒說什麼。
寧遇洲請她到隔壁坐,問道:“不知柳姑娘有什麼事?”
柳清韻沒回答,而是先在周圍佈下一道隔音咒,方才沉聲開口:“我剛才聽桑師妹他們說……”
她將許宮主同聞翹說的話,以及百里遲對聞翹的態度同他說了一遍。
說完後,她雙目直視寧遇洲,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情緒。
然而寧遇洲的反應極為平靜,無人能從這張看似溫和、實則宛若戴上一層厚厚面具的臉上看出什麼。雖然他總給人一種溫和親切的印象,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柳清韻總覺得這種溫和更像是一種偽裝,無人能看到他溫和下的真實。
寧遇洲道:“柳姑娘為何要告訴我這事?”
“你和聞姑娘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點我們不會忘記的!”她堅定地說。
“百里師弟雖是問虛宮的弟子,實則他並未拜入問虛宮,我們問虛宮的老祖養大他,卻也防著他……”說到這裡,她頓了下,“如果聞姑娘真和百里師弟有一樣的血脈,只怕會引來外界的注意。”
雖然說得含蓄,不過寧遇洲已經懂得她的意思。
寧遇洲垂眸,不疾不徐地道:“阿娖和百里遲並不一樣,她無法聆聽萬靈之聲,你們不用在意。”說到這裡,他笑了笑,“縱使外界知道又如何?你們問虛宮的老祖可以保住一個百里遲,冰鳳族老祖未必不能保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