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將城裡的兩家商鋪有問題的靈丹買下來,便已經這麼多,可以想像臺澤城以往所賣出去的玄級丹靈的數量。
如果真的是靈丹的問題,可見這臺澤城中服食過有問題的靈丹的數量確實不少。
那麼,這些靈丹是從哪裡來的?是何人煉製?目的為何……
一連串的問題在他心頭掠過,千頭萬緒,易炫有些糊塗。
盛雲深還在糾結著寧遇洲的話,驚恐地問:“小師弟,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發狂的人以後會變成行屍走肉?”
寧遇洲嗯一聲,“如果不救他們,下場便是如此。”
聽到這裡,盛雲深和易炫暗暗心驚。
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主使者可真是用心險惡,用靈丹害了這麼多修煉者。
聞翹也看著桌上的靈丹,若有所思。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這時,就聽到易炫問:“寧師弟,能明確地說一下嗎?這靈丹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雲深也緊張地看著他。
師兄弟倆個仍是糊里糊塗的,雖然明白了,但仍是隔著一層紗。
寧遇洲笑了笑,說道:“你們不必太著急,既然我們能提前發現,證明事情還不算太壞。二師兄,臺澤城的修煉者之所以會發狂,蓋因這些靈丹中蘊含一種元煞之力,元煞是陰性邪物,與修煉者的靈體相悖,修煉者若是長期與之接觸,身體被煞氣侵蝕,輕則靈體受損,修為倒退,重則喪失神智,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怪物。”
此言一出,室內為之一靜。
易炫和盛雲深已經被寧遇洲所說的事驚住,完全想不到這靈丹藏著的秘密會如此兇險。
只有聞翹臉上露出恍然之色,終於明白她家夫君昨晚沒有透出來的另一半意思。
當初在天丹谷時,她就直覺會出事,沒想到才過兩年多,問題就爆發出來,這時間還算是挺快的。
半晌,易炫一臉嚴肅地道:“寧師弟,將你知道的都和我們說一下吧,省得我們再猜。”
盛雲深滿臉迷茫,寧師弟知道什麼?
寧遇洲倒也沒隱瞞,仍是那副溫和從容的模樣,問盛雲深:“盛師兄,可還記得兩年前的五城丹會,獲得玄級丹師比試的第一名的人嗎?”
“當然記得。”盛雲深毫不猶豫地說,“是丹盟五城王氏的弟子,叫王綺容的,她還有一個聖級丹爐呢。”
對王綺容,盛雲深可謂記憶深刻,沒辦法,她的丹爐實在是太招人嫉妒。
突然,他又哎呀一聲,終於反應過來,一臉驚悚地道:“寧師弟,你怎麼會突然提她?你不會想告訴我們,這些靈丹是那女人折騰出來的吧?”
“就是啊。”聞翹接得很自然,“夫君都提示這麼明顯,盛師兄你都想不到嗎?”
盛雲深:“……”
不,這太難以相信,他寧願自己蠢點。
易炫冷著臉,將驚訝壓在心裡,聽他們繼續說。
寧遇洲接著說:“阿娖說得不錯,王綺容的那尊聖級丹爐沾染元煞之氣,她用這尊丹爐煉丹,所出之丹自然會沾上元煞,修煉者若是長期服用含煞之丹,體內積讚的元煞之氣越來越多,直到他們的神魂被元煞侵蝕,變成行屍走肉,發狂便是元煞侵蝕神智的一種表現。”
都說得這麼清楚,易炫師兄弟倆都明白這次臺澤城的怪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雲深實在難以相信,忍不住說:“那尊不是聖級丹爐嗎?幾時沾上元煞之氣?總不會是最近吧?”
“不可能。”易炫為蠢師弟分析,“一般元煞指的是地煞的一種,能讓一尊聖級丹爐沾上元煞之氣,需要的時間定然不短。只怕那尊聖級丹爐不知從何處所得,在那王綺容得到之前,已經沾上元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