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勝利的呼喝聲。
喬樂水和聞翹齊齊祭出符籙,朝地上的怪物砸過去,將它們炸得血肉橫飛,只剩下一個腦袋骨碌碌地滾遠。沒有身體的腦袋仍能張嘴呼喝著,那凸出嘴唇外的牙齒一張一合,彷彿貪婪地吞噬著什麼。
兩人又砸了不少符籙。
砸死一批,還有一批!
不過一會兒,從血河中爬出來的怪物已經密密麻麻地佔據血河岸邊,它們紛紛朝天空揮舞著火柴棍一般的爪子,彷彿要將天空中的修煉者抓下來。
這怪物的數量之多,看得人頭皮發麻。
雖說它們的實力不強,可蜂擁而上時,還是能對修煉者造成些困擾的。加上這些怪物長得太瘮人,實在不想面對它們。
眾人都覺得有些棘手。
血河分明就是不允許他們橫河,讓他們面對這些醜陋無比的怪物。
其實怪物的實力不強,倒是好對付,但它們源源不絕,不知道這血河還孕育多少怪物,讓人有一種殺之不盡的錯覺。
就在這時,地上的怪物已經開始一隻搭著一隻往上攀爬,竟然以身體為階梯,其他的怪物以一種極為輕盈敏捷的動作,攀著其他怪物搭成的階梯,朝半空中的他們衝過來。
聞翹和喬樂水再次祭出符籙,將那些搭成階梯的怪物們砸死。
“怎麼辦?”
眼看這些怪物越殺越多,根本殺不完,喬樂水直覺地看向武奇傑和蘇望靈。
蘇望靈趴在武奇傑背上,俯視那條血河,蒼白的臉毫無血色,襯得那雙眼睛黑得瘮人。
“它們是血河孕育的餓鬼,只要血河在,便源源不絕。”蘇望靈輕聲說,“不必將時間浪費在它們身上,渡河便是。”
話雖是這麼說,但問題是血河不允許他們渡河啊。
武奇傑想了想,將蘇望靈放到飛劍上,拜託聞翹他們幫忙看顧,便取出他的大刀,朝血河飛去。
當血河再次升起血柱攔人時,武奇傑的大刀斬下。
一刀破萬法!
刀光磅礴,幾乎撕裂空間,筆直地朝那血柱斬下去。
血柱被這一刀斬下,轟然倒塌。
然而下一瞬間,更粗壯的血柱再次躥起,血水飛濺,差點沾上武奇傑的身體。
武奇傑又連續斬出三刀,每一刀都將血柱斬下,可下一瞬,更粗壯的血柱重新出現,攔在他面前。
血河外的四人看到這一幕,便明白這血河非正常攻擊能阻擋的。
這時,寧遇洲朝聞翹道:“阿娖,用烈日弓。”
聞翹應一聲,取出烈日弓。
當烈日箭脫弦而出,朝血河中的那道血柱而去,眾人皆能感覺到烈日箭散發的日之力,這是極為純正的至陽之力,恰是那些陰邪之物的剋星。
武奇傑迅速讓開,看著那烈日箭破開血柱,血柱在半空中崩潰,下方的血河洶湧澎湃,卻無法及時凝聚成血柱。
血河邊上的那些怪物們驚慌地叫起來,搭起的階梯不到一半便崩潰,嚇得逃進血河裡。
喬樂水欣喜地道:“聞姑娘,你這烈日箭真不錯。”
聞翹高興地說:“當然不錯,這是我夫君煉的靈器。”
喬樂水:“……”能不能不要再秀你夫君了?
蘇望靈看向寧遇洲,驚訝地道:“寧公子還會煉器?”
寧遇洲謙虛地道:“略通罷了。”
“這烈日弓已是地級靈器,寧公子這煉器之法,並非是略通。”蘇望靈說著,仔細回憶飛星大陸各個門派的優秀弟子,卻沒能將那些優秀弟子和聞翹、寧遇洲二人對上。
這兩人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底蘊,非尋常散修能比,定是某些大勢力精心培養出來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