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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衣打量完環境,扭頭看向支撐著她的雷修,朝他微笑道:“不必擔心,只是受了些內傷,打坐片刻即好。”
她自認為的寬慰並不起什麼作用,主要是她此時的臉色過於蒼白,原本櫻色的唇同樣蒼白得沒有血色,眼神是受傷之人應有的黯淡,而不是以往的明亮。雷修其實很少見到她這般虛弱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難受,甚至因為她的脆弱,連擁抱她都不敢,生怕自己的力道太大傷到她。
韶衣發現他的小心翼翼,很想告訴他,她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脆弱,可惜這男人並不能理解。不僅雷修不能理解,那兩名近衛隊同樣也不能理解,皆認為她傷得很重。
若是正常的oga,先前的爆炸足以讓他們五臟六腑重創,然後跌下地下河時,河水巨大的壓力同樣能碾壓她的身體受傷。在他們看來,韶衣是個柔弱的oga,估計此時傷勢嚴重,都有些擔心。
韶衣打坐了兩個小時,方才睜開眼睛。
雷修一直守在她身邊,見她睜開眼睛,馬上問道:“怎麼樣?能支援住麼?”
“還行!”韶衣說著,雖然胸口仍痛得厲害,但是已經緩解了很多。在韶衣看來,這樣的內傷,在她家鄉,起碼得養上一年半載的,但是在這個醫術發達的未來世界,只需要進醫療艙上躺上幾個小時就行了。
雷修見她神色自如地站起身,眼裡有著懷疑,只是韶衣直接擺出面癱臉對他,拒絕他的探究,只能將懷疑壓下。
這時,那兩名近衛隊過來報告,這條地下河流附近沒有什麼出口,若是要出去,只能沿著這條地道往下。他們的臉色有些為難,用眼角餘光不著痕跡地瞄著韶衣,顯然是擔心要再下水時,水勢端急,韶衣支撐不住。
雷修沉默了下,然後說道:“探測這附近可有其他的河道,用引爆雷開啟一條。”
聽到這話,兩人知道他們指揮官是不想讓自己的oga再受苦,心裡表示理解,又去探測了。
可惜,結果並不好,這附近沒有其他河道,唯有這條水勢湍急的地下河道,只能沿著河道而下。
“沒事,就這樣吧。”韶衣不想拖累他們。
雖然這妹子很善解人意,但是在場的三名alpha都對她表示懷疑,讓韶衣心裡也有些鬱悶,深深地感覺到這個世界,alpha對oga的那種不信任。好歹在她家鄉,她也是個一流高手,就算受傷,對付這種事情還能應付得來,怎麼在這裡,她就成了所有人眼裡的弱者了?
只能說,對於alpha來說,保護oga是他們的責任,特別是一個受傷的oga,只有喪心病狂的人才會讓個受傷的oga繼續涉險。
韶衣被三名alpha的婆婆媽媽弄得額頭青筋微跳,然後直接一掌轟向旁邊的一塊石頭,面無表情地道:“我沒事,出發吧。”
雷修和兩名近衛隊沉默地看向那塊被拍碎的石頭,又默默地看著臉色蒼白的oga,頓時心塞。
兩名被兇殘的妹子威脅的近衛隊將一條特殊製作的橡皮筏丟到了河裡,韶衣抓住雷修的手,腳尖一點,身體撥地而起,從河邊縱躍過去,中途輕踏了下河面,落到了河中的橡皮筏中。
兩名近衛隊即便已經知道這姑娘詭奇的武功,此時依然看得目瞪口呆,那水面上的一踩,如同是站立在水中一般,太不科學了。
等韶衣兩人站穩後,兩名近衛隊也跳過去,然後從水中爬上橡皮筏。
有兩個近衛隊在,一切並不需要雷修動手,他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下達指令,同時緊緊地握著韶衣的手,彷彿又怕她會像剛才一樣,在水中時,差點被湍急的水流將他們分開。
橡皮筏進入水中時,馬上順著湍急的水流瞬間飄了很遠,兩岸旁的景物飛快地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