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呼吸在安靜的機甲駕駛艙中格外清晰,同時還有曖昧的水聲,只是此刻已經讓她感覺不到,眼睛染上了水霧,慢慢地闔上。
他的動作十分粗暴,粗暴中又帶著一種莫名的剋制,嘴裡都是他的氣息,還有強悍的入侵,韶衣只覺得呼吸不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五指從張開到慢慢地攏起,攥緊他的衣袖,終究沒有出手。
算了,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好的樣子,若是自己再次他震開,估計他要發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坐在他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肩膀,仰著腦袋含著他的唇舌……
瞬間嚇得雙眼大睜,就要後退時,誰知道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扣住,因為她的清醒反而又加深了這一吻,又一輪的舔吻及吮吸,掠奪她嘴裡的空氣,彷彿要將她裡裡外外都染上他的氣息一般,不斷地舔吻吮吸,重複著某個步驟。
時間慢慢地過去,等她終於得到自由時,嘴唇已經破了皮,兩頰發酸,眼睛被生理霧水浸得溼潤潤的,像是含著淚看他一般,見他又要低頭再來一回,嚇得她瞬間便震開了他,飛身躥起貼到了駕駛艙的壁上。
他的雙眼依然是沉鬱的深藍色,甚至顏色更深了,表情有些扭曲。
“韶衣,過來!”他聲音沙啞地道。
韶衣盯著他,抿了抿腫痛的唇,臉蛋紅撲撲的,低聲說道:“雷修,別這樣。”
“好。”他回答得很快。
韶衣看了他一會兒,才朝他走近。
還有幾步未到,他已經急不可耐地起身勾住她的腰,又將她攬進了懷裡,那種急切的速度,簡直就像是一隻正在護食的狼犬一般,讓她毛骨悚然,差點又忍不住震開他。
幸好,雷修只是很忍耐地抱著她,沒有再做什麼。
韶衣這才開心地依在他懷裡,覺得幾天不見他了,甚是想念。
昏迷,醒來,然後重逢,在她的記憶裡,她只是幾天沒有見他。可是在雷修的記憶裡,他已經煎熬了一年,從她被送入休眠艙開始,他再也觸控不到她。特別是得知她在休眠艙中,便去聯邦時,半途失蹤的事情,幾乎讓他崩潰。
韶衣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原本想問些事情,話到嘴裡又咽下了。直覺讓她知道,問他還不如問赫爾,所以,她決定等見到赫爾後,再搞清楚自己為何一覺醒來就換了個地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