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高興吧?”
顧媽媽慢慢地紅了眼眶。
喬薇垂眸,低低地嘆了一聲:“冥燁吃了很多苦,他身中奇毒,至今未解,被人販子拐走,被養父家暴,被地痞流氓欺負,他能活著回到姬家不容易,他馬上就要做父親了……”
顧媽媽打斷喬薇的話:“你說什麼?冥燁要做父親了?”
喬薇毫不閃躲地看著她:“是,那位新搬進來的傅姑娘,她懷了冥燁的骨肉,但是她的家人並不同意冥燁與她的親事,想法設法地要把她抓回去,一旦她被抓回去,孩子也就保不住了,顧媽媽,你不希望冥燁的孩子有事,不是嗎?”
翌日,顧媽媽向姬老夫人告了假,道是家中侄兒大婚,請她去吃幾天酒,公主府這邊,就拜託姬老夫人讓人照看了,她是公主府的人,原無須向請姬老夫人示下,這麼做,不過是為了不讓人起疑罷了。
姬老夫人讓她放心地去,隨後叫來喬薇,打算讓喬薇接管公主府的事,哪知喬薇卻道:“真是不巧啊,祖母,景雲他們三個剛剛回來,好像有點兒不太適應,我中午就留在那邊,把他們接出來吃午飯。”
姬老夫人最疼幾個小的,一聽這話,立馬將公主府的事託付給李氏了。
……
四合院,喬薇與鳳傾歌乖乖地跪坐在團墊上,耐心地聽顧媽媽講解公主的情況:“公主有三喜、三不喜,三喜是花、茶、字,公主的插花技藝、茶道與書法是京中三絕,當年還無人能出其左右;三不喜是騎、射、戲。”
鳳傾歌默默地掰著手指,她最喜歡聽戲、最擅長騎馬、最喜歡狩獵……
顧媽媽緩緩地說道:“來,你先插個花給我看看。”
鳳傾歌與喬薇交換了一個眼神,喬薇眉梢一挑,示意她開始,鳳傾歌拿起剪刀,將桌上的花咔擦咔擦一通修剪,每一株都剪得光禿禿的,皮也給扒了,只剩頭頂一朵大花,隨後一股腦兒地插進了瓶子。
顧媽媽抬起頭來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後排,傅雪煙也在插花,喬薇其實不太懂這個,但她看傅雪煙的插花,覺得是看見了一群婀娜多姿、含羞帶怯的少女,看鳳傾歌的,只覺是看見了一波剛澡堂子出來衣裳都沒穿上去的大媽。
這差距,喬薇簡直沒眼看了。
顧媽媽又讓鳳傾歌泡茶。
鳳傾歌好歹開著青樓呢,平日裡應酬客人,少不得泡上幾壺茶,這項應當不會差了,至少喬薇看她的步驟,是相當專業的,哪知當喬薇與顧媽媽嚐了一口她泡的茶時,噗噗兩聲噴了出來!
傅雪煙泡的茶好喝,清香宜人,唇齒留芳,初入微苦,過後有回甘。
顧媽媽一連喝了五杯傅雪煙泡的茶,才總算把被鳳傾歌荼毒的味蕾拯救回來了。
喬薇不解地看向鳳傾歌:“就你這點能耐,當初是哪兒來的自信假扮我的?”
鳳傾歌將喬薇插的慘不忍睹的花(花瓣都沒了,只剩花蕊了),泡的慘不忍睹的茶(杯子都裂開了好幾個),以及寫得慘不忍睹的字不偏不倚地放在了喬薇面前。
喬薇兩眼望天。
插花與茶道爛成這樣,顧媽媽對鳳傾歌的書法已經不做什麼指望了,倒是看著傅雪煙的字,好一頓稱讚:“有幾分公主當年的風骨。”
是夜,顧媽媽帶著喬薇與鳳傾歌自後門進了公主府。
“公主生前博覽群書,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精通六國語言,書閣裡的藏書她全都一一讀過,耳熟能詳。”顧媽媽說著,推開了書閣的大門。
鳳傾歌望著幾十排擺得滿滿當當的書架,當場就暈了……
公主走路也與鳳傾歌的大為不同。
“太快了!”
“太妖了!”
“誰讓你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