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琴指了指頭頂:“你們從上面摔下來的呀?山頂嗎?”
喬薇頓了頓:“算是吧。”
秀琴的眸子瞬間瞪大了:“那你們竟然還活著呀?”
喬薇也意外呢,跌出山洞的一瞬她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想著做鬼也一定要跑回聖教把那群雜碎剁成渣,何曾料到自己這般命大?
簡直太讓人驚喜了。
“對了,沐小將軍也在這裡嗎?”喬薇問。
秀琴點點頭,走到門口,開啟一條門縫兒,往外仔細地瞅了瞅,才輕手輕腳地回到床邊,對喬薇道:“他在呢,他傷得有些重,我把他安置在後面的柴房了。”
喬薇想的是,山裡的房子不大,沒多餘的屋子騰出來給沐小將軍住,便只能安置在柴房:“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秀琴垂下眸子,側了側身子道:“你需要臥床休息。”
喬薇動了動身子,除了痠痛與一些擦傷帶來的刺痛外,並無其餘不良反應,遂對秀琴道:“我沒事,你不是說他傷得很重嗎?我是大夫,他需要我。”
“可是……那什麼……”秀琴有些支支吾吾的。
喬薇的神色淡了下來:“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秀琴抿唇,欲言又止,猶豫了一番,無奈地說道:“罷了,你既然要見他,我帶你去見他便是了。”
喬薇掀開被子下了地,不知是不是墜崖墜得輕微腦震盪的緣故,走兩步便頭暈,還胸悶犯惡心,可惜醫者不自醫,她也唯有先扛著了,萬幸的是她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是好的。
喬薇的衣裳已經在雪地裡弄溼了,秀琴給她換上了自己的,而秀琴自己的又全都是婆婆給她的,有獸皮背心、有銀狐披風,還算暖和。
秀琴拉開門時,喬薇看見了漫天風雪,這裡的溫度比夜涼城要冷上一些,她緊了緊披風。
“我們快過去吧,這裡是風口,你還是別吹風了,當心凍著。”秀琴勸道。
喬薇點點頭,望了一眼厚實如牆壁的風雪,這樣的天氣,冥修一定很難找到自己……
他會不會很著急?
“少夫人?”秀琴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喬薇意識回籠,與她一塊兒去了柴房。
去柴房的路上,秀琴問起了傅雪煙:“小姐還好吧?”
喬薇微微一笑:“她挺好,生了個小千金,母女平安。”
“小千金啊?真是太好了!”秀琴笑得合不攏嘴兒。
二人都選擇性地過濾掉了曾經的不快,畢竟不論過往如何爭吵,她們都因為那個孩子而再次牢牢地綁在一起了,她救了傅雪煙與孩子的命,秀琴也救了她與沐小將軍的。
命運這東西,有時真是妙不可言。
二人穿過堂屋與後院,進了柴房。
與雖簡陋卻暖烘烘的臥房相比,柴房幾乎無異於一個冰窖了,儘管也燒了火盆,可門也漏風,窗子也漏風,甚至連牆壁上都有裂縫。
冷風四面八方地灌來,床上的沐小將軍已經被凍得面色發紫了。
喬薇摸了摸他冰涼的手,以及發燙的額頭,對秀琴道:“這裡太冷了,能把他放到我那間屋子嗎?晚上你和婆婆睡,我在堂屋打個地鋪。”
秀琴為難道:“不是屋子不夠睡的問題,其實屋子還有一間空著呢,只是……”
“只是什麼?”喬薇看著她道。
秀琴嘆了口氣:“婆婆不喜歡男人,見一個趕一個,要是讓她發現我帶了個男人回來,她會生氣的……”
家中沒個男人,婆婆會謹慎些似乎也說得過去,喬薇沒覺得婆婆這份警惕有什麼問題,只是想到秀琴的後一句,不由地微微頓了一下:“這裡經常會有人來嗎?”
秀琴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