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打出了二十拳,雨點一樣的拳擊向馮元俊的腦袋傾斜而下。馮元俊的牙齒蹦出,鼻血長流,臉上青紫腫起一片,眼睛只能眯出一道縫兒,這副模樣現在就算他|媽媽看見了也不可能認得。
薛崇訓抓住他衣領的手向前一送,馮元俊立時便倒退著撞開了門,仰摔在地上。薛崇訓跳了進去,一腳踏在他的手上,使勁碾了碾,疼得馮元俊叫得跟殺豬一樣。
薛崇訓還不解氣,一把抓住馮元俊已經散亂的頭髮,使勁一提,可抓的頭髮太少了,只聽得“啊”地一聲慘叫,一縷頭髮就被薛崇訓扯了下來,頭皮幾乎都被逮下來一塊。
他扔掉手裡的頭髮,張開手掌,重新抓住一大把頭髮,將其提了起來,馮元俊微顫顫地站在面前,幾乎用一個小指頭戳一下就能倒下。
薛崇訓靠過去,臉幾乎都能貼到了馮元俊臉上,牙齒咬的“嘎吱”直響,叫人牙酸得厲害,他盯著馮元俊的只剩兩道縫兒的眼睛冷冷地說道:“好玩嗎?”
就在這時,三娘突然出現在門口,這個鬼魅一樣的女人,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回頭看了看,輕輕地緩慢地走了過來,冰冷煞白的手指也摸到了腰間的短劍劍柄。
屋子裡的溫度彷彿在一瞬間就驟然降低。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嬌叱:“住手!”是宇文姬的聲音。
三娘有些遲疑,但身影依舊驟然動如突兔,箭步如飛,如雷電一般向馮元俊飛馳而去!
那一瞬的遲疑,是對生活的留戀嗎?
注意到她的遲疑,薛崇訓的腦子裡竟然突然出現了歌的旋律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鐺!鐺!鐺!”空中突然出現了三點星芒,分前中後三面飛向三娘。那星芒,是針灸用的銀針。
“叮!”一粒銀針和短劍相撞撞飛,另外兩粒“啪啪”刺入前面的樑柱,入木三分。
瞬間之後,宇文姬已閃到了馮元俊的前面,用身體擋住了他,快速的運動掀起的勁風,吹得珠簾也“叮噹”直響。
“三娘,你替他賣命的人是個惡魔,無惡不作,不擇手段,沒有信義沒有道德。他只是利用你,利用完最後的價值就會把你一腳踢開,你只是一個替罪羊,值得麼?”宇文姬說道。
三娘面無表情地說道:“習慣了。”
宇文姬愣了愣,說道:“很好,你的武功是家父教的吧?今天就讓我領教一二。”
薛崇訓聽到這裡,鬱悶道:“宇文姬,關你何事?馮家還是你的婆家?別做夢了,趕緊讓開,否則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們宇文家死無葬身之地!”
宇文姬嫵媚地笑道:“你不記得那天我們的纏綿了嗎?你捨得嗎?你不想以後再有那樣的溫存嗎?”
說罷她抓住馮元俊的衣服,猛地向後面一推,好讓他遠離戰場。
她剛擺出架勢,卻見三娘眼色異樣地看著她的背後,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宇文姬心道:哼!還耍詭計,休想引誘我回頭分神!
但見薛崇訓神色也是同樣的眼神,他們兩個人不可能配合得那麼好。宇文姬先後退了一步,飛快地回頭看了一眼。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她頓時臉色大變:只見一柄寶劍已從馮元俊左胸穿過,地上鮮血滿地,他垂著腦袋,連叫也沒叫喚一聲,恐怕已經當場斃命!
這時宇文姬才想起,先前和馮元俊爭吵,他把劍隨手一扔,當時沒注意,便正好倒|插|在胡床上,劍尖對著上面;剛才宇文姬推了馮元二一把,他就不幸地穿到了劍上面。
“我殺了他?”宇文姬喃喃地說。
所有人吃驚之餘,三孃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輕鬆的表情,彷彿鬆了一口氣。而薛崇訓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