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黑暗終會被陽光碟機散。何況,你之前不是寫信安慰我,讓我堅強起來。”
石春梅目光閃爍了下,不可置信:“你、你怎麼知道我寫了信給你……”
“大概是緣分吧。”
石春梅想起司強富的所作所為,望著謝晚寧內疚:“對不起,謝老師,要不是我公公,你也不會……”
謝晚寧握住石春梅的手:“司強富已經得到了懲罰,不會再來部隊。而且像他這種人,身邊有很多,難不成每一個,我都要生氣,內耗一下嗎?再說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石春梅感動,“謝老師,你人真好。”
“我們這是志同道合。”謝晚寧眉開眼笑,“石老師,以後請多指教啊。”
石春梅感動地伸出手握住。
雖然她跟部隊的軍嫂關係處得還可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兩個好友,基本上私底下都會探討她曾經的身份。
因她骨子裡不認同,時刻想要維護養父一家,才會如此痛苦。
謝晚寧徵求意見:“這本書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只是……”石春梅彷徨,“這書不能讓別人看見,不然會出事的。”
“放心,我明白。”
謝晚寧想,看完了,扔空間,或者直接去空間看,誰能發現得了。
有了朋友,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石春梅就成了謝晚寧的飯搭子。
“晚寧,我覺得,當面說你父母壞話的那個同志,一定有問題。”石春梅握著筷子,小聲道,“我養父那書,就是被大隊裡的人舉報的。”
謝晚寧豎起大拇指,她早就知道。
石春梅感慨道:“不過幸好那男人被公安抓走了。”
謝晚寧疑惑:“你知道?”
“我聽小娟說的。”石春梅回。
“哦。”
謝晚寧慶幸段小娟不知道太多,要不然苟承的事傳出去,那可能會影響景川他們的計劃。
以至於後來石春梅再提起,她就直接岔開了話題。
下午,等孩子們放學,她就直奔醫院。
走廊門口擺放著一張桌子,有兩個年輕的公安在記錄人員往來名單。
霍景川果然聽取了她的意見,謝晚寧很開心。
苟承所在的病房門是開著的,謝晚寧脖子往裡探,就發現病房裡擠滿了很多人。
禮物如同小山丘,堆放在桌上。
謝晚寧故意走進病房:“苟伯伯,你最近怎麼樣?”
“好多了。”才怪,他每次用力行走,就疼得要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看到謝晚寧,苟承還得裝,不然就是質疑謝晚寧醫術,容易得罪人。
他笑著跟在場的人介紹,“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那個抓到特務的謝神醫謝晚寧同志。”
謝晚寧諷笑。
他完全可以說自己上過報紙,偏偏要說自己抓到特務。
不就是跟自己的同夥交代!
謝晚寧掃向面前衝她說笑的眾人。
精準地捕捉到,那二十人裡,有一位是靠邊站著,面色嚴肅,一言不發的中年男人。
站在苟承的角度,甚至一眼就可以看到那人的眼睛。
中年男人髮際線後移,穿著一件藍色的外套。
最明顯的,是他嘴角有一顆非常突出的痣。
待了幾分鐘,躺在病床上的苟承便裝作睏意滿滿。
謝晚寧聽出苟承送人離開的心思,順了對方的意,“苟伯伯,我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剛準備利用空間尾隨那中年男人,就看見了跟著政委陳進走來的霍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