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神佑村舉辦祭祀儀式的日子。
這段時間裡,沈明淨和白清羽暫時蟄伏起來,沒有製造更多動靜,而村民們也在專心準備儀式,對這兩個陌生人的關注也就少了。
吃罷午飯,晌午剛過不久,老村長陳三六便叫住了他們。
“一會兒你們兩個隨我來,我帶你們去祭祀的場地。算算時間,現在應該都快準備完了。”
兩人自然應允,跟在他的後頭,一同來到村子正中間的一片空地之上。
只見那裡還有不少人尚在忙碌,準備著一些火把和稻草之類的東西。
而在空地中央,擺放著一尊怪模怪樣的“神像”。
說是神像,其實就是一塊初具人形的木頭,畢竟以村民們這慘絕人寰的工藝水平,也不可能製造出多麼精美的雕塑。
這神像周身佈滿暗紅色的痕跡,看上去似乎是乾涸的血跡。
這些疑似血漬的痕跡都深深滲入其中,顯然已經有不少年頭了。
神像的頭頂插著七支長長的樹枝,還戴著一頂由金黃色稻草編織的帽子,雖然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還勉強能看出,這是在對應傳說中“神”的形象。
陳三六將他們帶到神像面前,撫摸著長鬚,頗為自豪地說道:“如何?這就是我們村的神像了!”
看他的模樣,沈明淨和白清羽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違心地奉承道:“果然威武不凡。”
陳三六對他們的反應似乎頗為受用,笑得眯起了眼。
隨後,他擺了擺手對兩人說道:“好了,你們自己在這裡轉轉,我去看看他們準備得如何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去,慢慢走向一旁正在準備火把的幾名村民。
看陳三六已經走開,沈明淨悄悄湊到神像近處,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還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然而,他腦中的系統卻並未對此發出任何警報,依舊安靜得像一個啞巴。
這結果倒是有些出乎沈明淨的預料,見到神像之後,他本以為其中必有什麼貓膩,沒想到這神像真的僅僅只是一塊木頭,而非什麼詭物。
他身旁的白清羽方才正閉目以神識探查,此時也睜開了眼,搖了搖頭道:“這神像並無異樣,至少我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
見她也這麼說,沈明淨只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點點頭說道:“那就等祭祀儀式開始的時候再看看吧。”
隨著太陽落山,村民們漸漸從四面八方聚集到此,很快就擠滿了這片不大的空地。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人們點起火把,跳動的火焰將每個人的臉染成紅色,看上去莫名有幾分詭異。
此時,見人都已到齊,陳三六拄著柺杖,慢慢走到神像面前,顫顫巍巍地跪了下去,虔誠無比地連連叩拜七次。
“紅色的王啊,我等向您奉上七位新娘,祈求您繼續驅離外面的怪物,庇佑神佑村的安寧!”
隨著陳三六那蒼老的聲音響起,村民們安靜下來,分開站成兩排,構成一條通道,露出身後的七名年輕女子。
她們是神佑村裡長得最漂亮的姑娘,此刻都身著華麗的紅色嫁衣,緩步走上前來。
沈明淨和白清羽站在村民中間,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們身上的衣服。
這嫁衣絕不尋常,通體紅色,輕薄而貼身,又密不透風,完全不會露出衣服之下的肌膚,不知是用何種布料織成。而在嫁衣的胸口位置,有一個用金線勾勒而成的奇特印記,看似信手塗鴉,卻隱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怪異感覺。
白清羽碰了碰沈明淨的手,對他悄聲說道:“以神佑村的工藝水平來看,這嫁衣應該不是他們能製造出來的產物。”
沈明淨面色凝重,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