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應龍君激將之語,屍羅祖師頓時陷入左右為難的困境。
對方身上的龍鱗神甲雖然厲害,但在他眼中,比起自己的琉璃金身來說還是差了一籌,真要全力出手,還是能破得了的。
可是,他的隱患雖然和應龍君猜測的有所不同,但不能過度消耗真元這一點卻是無誤。
若要破甲,勢必動用全力,如此一來,即便應龍君重傷,他也沒有多少餘力去對付一個一直在後面蓄養劍意的劍閣閣主了。
可要是就此退走,天命者便歸於他人之手,自己《屍佛經》的最後一步就再也無望完成。
他足足等待了幾千年,終於將《屍佛經》修煉到接近圓滿的程度,如果放棄了,還不知有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屍羅祖師猶豫不決,卻被應龍君看出了他的遲疑,頓時再度火上澆油道:
“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堂堂金剛寺創派祖師,就連這點決斷的魄力都沒有嗎?”
聽聞此言,屍羅祖師心中更是煩躁不已。
正當他欲下定決心死戰之時,忽聞天外傳來一聲清朗佛號,為本就撲朔迷離的局勢再增變數。
“南無文殊師利菩薩!”
聽聞此聲,應龍君心中一驚,面露猙獰之色,暗罵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個個的紛至沓來,難道文殊院也想要插手嗎?”
天空中,佛光四射、瑞氣氛氛,一朵祥雲飄然而至,一名面容極其俊美的青年僧人從雲中踏出,頂結五髻,脖掛瓔珞,身披袈裟,寶相莊嚴,望之如文殊菩薩法身親臨人間。
唯有一點令人訝異的是,此人面色雖顯慈悲,眼神卻冷漠無比,彷彿面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類,而是一群沒有生命的石塊土堆。
來者竟然是伽藍佛子。
若沈明淨和白清羽兩人見了,定要驚訝,對方雖然面容未改,但神情姿態和先前相比,卻彷彿判若兩人。
應龍君看了幾眼,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見他獨身一人而來,便開口問道:“你不是文殊院那個號稱菩薩轉世的伽藍佛子嗎?來此地有何貴幹?”
伽藍佛子聞言,冷淡地回答道:“貧僧此來,特為化消三位之間的爭端。”
他說話的態度,全然不像一個晚輩,甚至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頓令應龍君不喜,皺眉質問道:
“以你的年紀,能有法相境的修為確實不凡,但洞虛之間的戰鬥,非是一介小輩所能插手的!你的師尊呢?難道他就讓你一個人來麼?”
提起自己的師尊,伽藍佛子也無半點尊敬之意,平靜地說道:“院主另有要事,今日所來,確實只有貧僧一人。”
話語間,他甚至不稱“師尊”,而直呼“院主”,態度著實有些異常,引起了在場三名洞虛高人的好奇。
屍羅祖師暗暗納悶:“莫非這位佛子和門派之間起了什麼矛盾?罷了,此事並非老衲該管,既然同為佛門之人,說不定能引為助力,且看他說些什麼。”
想到這裡,他便開口說道:“應宗主,不如聽聽這位佛子準備如何化消爭端,彌平戰事如何?”
“區區一名法相境的後輩能有什麼好主意?”
“聽聽又何妨?”
都說到這份上了,應龍君也不好再反對什麼,只是雙手抱胸,不屑地冷笑道:“哼,本座就看他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伽藍佛子轉頭看了幫腔的屍羅祖師一眼,也未有半句謝語,而是直接開口道:“貧僧之法,乃是帶走你們爭奪的那兩人。如此一來,戰端自解。”
“你說什麼?!”
一時間,應龍君、慕朝雲和屍羅祖師詫異萬分,都以為是自己沒有聽清。
一名法相修士,竟然宣稱要從三名洞虛手中奪人,豈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