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佛門六大派之一,文殊院自然不是那麼好離開的。
沈明淨和白清羽所處的大殿雖然無人看守,卻被自稱文殊的“伽藍佛子”和院主聯手下了禁制。
兩名洞虛級別的修士所下禁制果然不凡,二人非但無法跨出大殿一步,甚至就連真元都被壓制在體內不能外放,空有一身修為而無用武之地。
一連三日,沈明淨和白清羽嘗試了無數種辦法,試圖逃出大殿,卻都是徒勞無功。
“不行啊,這禁制毫無破綻可言,就連其內部的靈氣執行規律,我們都沒完全摸透,更不用說破陣了。”
正當他們還在絞盡腦汁,苦思脫身之策時,殿外卻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來者正是“伽藍佛子”。
“兩位,時間到了,請隨貧僧赴死吧!”
眼前人雖有著熟悉的面容,卻已是換了內在,口中吐出冰冷無情的話語,眼神裡再無一絲溫度。
與此同時,文殊院的山門之外,又有一場波折正蓄勢待發。
“貝葉老禿,快開山門,出來見我!”
山腳下,演龍宗、金剛寺、飛仙劍閣,三派大隊人馬列陣以待,應龍君站在眾人的最前方,正在大聲對著山上叫罵。
“南無文殊師利菩薩!”
不多時,空中響起一聲佛號,祥雲中,文殊院主飄然現身。
在眾人面前落地之後,他微微躬身施禮,微笑問道:“應宗主久見了,閣下何必如此動怒?”
見他這副模樣,應龍君更是憤怒非常,低吼道:“貝葉,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本座踏平你文殊院!”
院主卻沒回答,而是先對他身後兩人也見禮道:“慕閣主、屍羅前輩,你們二位也來了。三位聯袂而來,鄙寺蓬蓽生輝,不知有何見教?”
他說話時的語氣,卻好像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一般。
慕朝雲和屍羅祖師互相對視,同聲說道:
“貝葉禪師,本宮需要文殊院給一個解釋。”
“貝葉佛友,老衲來此也正為了此事。”
然而,面對咄咄逼人的三名洞虛,貝葉依舊笑容不改,故作不知:“三位這倒是讓貧僧糊塗了,不知究竟是何等大事,才同時惹動了三位高人啊?”
應龍君聞言,冷冷道:“哼,休要在此裝瘋賣傻!貝葉,你門派裡的那位伽藍佛子做下好大事!對了,本座倒是忘記恭喜你了,從今往後,文殊院又多了一名洞虛!”
屍羅祖師亦道:“貝葉佛友,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門中弟子以詐術從我三人手中強奪天命者,此事難道你不知麼?”
貝葉頷首道:“貧僧當然知曉,但這件事說來話長,實在不知該從何講起啊。”
脾氣暴躁的應龍君不耐道:“既是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不然,你就不用說了,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他就當著對方的面提運真元,做出一副就要動手的樣子。
貝葉不以為意,回頭朝文殊院內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笑著安撫道:“應宗主還請稍安勿躁,不如且等待片刻,到時讓菩薩來親自和你們解釋吧!”
菩薩?
聽到這兩個字,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應龍君更是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哈!貝葉,你莫不是念佛念傻了?這個世上哪來的菩薩!”
然而,貝葉卻搖頭笑道:“非也,你們口中的伽藍,正是文殊師利菩薩降世臨凡!”
此言一出口,頓時震驚在場眾人。
屍羅祖師若有所悟,面上凝重地質問道:“貝葉佛友,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貝葉單掌豎在胸前,微微低頭,回答道:“屍羅前輩,貧僧自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