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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音現在有空便跑到大表嫂這邊,看她哄孩子,乳母給絨絨包襁褓把噓噓,謝瀾音都好奇地學,只有小丫頭拉臭了,她才笑著溜掉,等裡面收拾乾淨了她再進去。臨近滿月,絨絨一天變一個樣,白白胖胖的,謝瀾音喜歡地不得了,除了表侄女,其他什麼都拋到腦後頭去了。
此時蔣家的帖子已經發出去了。
知府方家。
依然少女裝扮的杜鶯兒放下帖子,隔著面紗問方澤,“表哥要去嗎?”
面容擋著,一雙美麗的眼眸像是會說話般,越發勾人。
容貌毀了,為了牢牢拴住男人的心,杜鶯兒對著鏡子下了一番苦功,又請了專門的嬤嬤教她房中術。憑著這雙勾人的眼睛,日益精湛的本事,再加上表兄妹之間昔日的情誼,方澤竟沒有嫌棄她的容貌,越發地寵她,後宅瑣事全都交給她打點。去年曾經有人介紹過一門不錯的親事,可惜不知怎麼漏了風聲出去,讓女方家裡知道方家有個身份特殊的表妹,不了了之,方澤還沒有厭棄杜鶯兒,就沒急著續娶。
“為何不去?”
方澤歪躺在榻上,眼睛望著房頂,腦海裡是京城的事,“謝定封侯,父子倆都進了兵部,連侯爺都誇他們父子,有心結交。我已經得罪了謝定,切不可再斷了與蔣家的交情,就算要斷,也得等謝徽真的回不來了再說。”
早知謝定會封侯,他絕不會與謝瑤和離。
可惜沒有早知,方澤只慶幸去年他派人劫走謝瀾音的事安排得天衣無縫,沒有連謝徽都得罪了。
眼看著男人不知為何出神,杜鶯兒眼簾垂了下去。
她希望表哥與謝家徹底斷絕關係,否則謝家爬的越高,表哥就會越後悔,後悔到生出與謝瑤再續前緣之心的地步。謝瑤走的決絕,但她有了女兒,只要表哥誠心悔過,謝瑤極有可能答應,屆時她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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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侯府。
侯夫人孟氏也在與沈捷談論蔣家的帖子。
“往常蔣家有事,侯爺都是派人送份禮過去,這次為何讓我親自跑一趟?”孟氏不解地問,“蔣家在陝西再有分量,都只是商家,侯爺是不是太給他們臉面了?”
沈捷喝了口茶,提點她道:“現在謝徽妻子蔣氏在這邊,讓你去是給她面子。”
護國公府顏家敗落後,他們沈家迅速成了盛極一時的權貴,妹妹封后,外甥受封太子,他也成了威名遠播的平西侯。但沈捷心裡清楚,皇上還是防著他的,只讓他鎮守西北,兵部沒有沈家一個人,父母二弟留在京城,也有點人質的意思。
伴君如伴虎,不小心行事,顏家便是例子。
所以他要敬著皇上,也得與朝臣們打好關係,不結黨,但也不能誰都不理。
孟氏懂了,點點頭。
夫妻倆繼續閒聊,外面小丫鬟報三位公子來了。
孟氏瞥了一眼丈夫,才讓人請。
很快沈捷的三個兒子便走了進來。
領頭便是侯府世子沈應時,今年十七,容貌酷似沈捷,只有一雙鳳眼與父親不同。
走在他旁邊的是嫡出三公子沈應明,才十歲,容貌繼承了沈捷孟氏的優點,膚白唇紅,很是漂亮,與世子兄長不同,沈應明活潑愛笑,嘴角有個梨渦,越發顯得調皮。
庶出二公子沈應謹走在最後,不同於兄長的清冷幼弟的孩子氣,十七歲的他嘴唇單薄,眼含戾氣,或許天生如此,便是刻意討好父母時,也遮掩不住。
孟氏最喜歡嫡次子,笑著將寶貝兒子叫了過來,“後日蔣家孩子慶滿月,明兒要不要去?”
沈應明好熱鬧,立即點頭。
孟氏摸摸兒子腦袋,又看向長子,笑容收斂了幾分,“應時也去吧,你父親脫不開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