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事也好辦,說起來就是四個字,養寇自重。”
“願聞其詳。
孫朝恩道:“現在郡內馬匪猖獗,連趙國使節團都被洗劫,聽聞公主還受了委屈。…說到這個,李惟聖臉上就有了表情,身體前傾,放低了聲音問:“你說那馬匪得手了沒有?孫朝恩也湊了過去:&ot;據說這一口是吃到了,就是咽得有點急?&ot;
“有多急?&ot;
“囫圇吞棗!&ot;孫朝恩言之鑿鑿,跟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李惟聖長出一口氣,臉上神情複雜,似憂似喜,道:“就不知道這棗是什麼味道。&ot;孫朝恩道:“囫圇吞,吞得太急,只知道好吃,哪來得及嘗味?&ot;
“可惜,可惜…&ot;李惟聖連聲嘆息。
隨後兩官坐正,繼續談正事。
孫朝思繼續道:“…。都中馬匪猖狐,一方面我們得出重兵圍剿。這圍剿就得要錢要糧;另一方面,我們送往寧西都的錢糧也容易被劫。別的不說,此次馮參將兵敗,就把嶽將軍的老班底都折騰沒了一半。”
李惟聖心領神會。
馮臨想幹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無非是養不起足額的兵,必須都弄掉一部分,這樣才能繼續吃空額。現在馮臨守衛使節不力,趙國公主震怒,所以李惟聖已經把他下在獄中。
估計沒有機會出來了。
但是馮臨清空了一半員額,好處是實實在在的,只是都落到了李惟聖和孫朝恩手裡
李惟聖沉吟道:“戰天幫名頭太響,樹大招風,最好換個名頭。
孫朝恩便道:“我估計他們馬上就要換了。
李惟聖道:&ot;此計雖好,卻有一事讓人擔憂。袁郡守那邊治境潔平,我們這邊卻是馬匪為患,這說出去不大好聽啊!袁那守言官出身,想必參我們的奏摺是不會少的。&ot;孫朝恩微微一笑,道:“我的奏摺可也不少。&ot;
李惟聖就道:“哦,近期又寫了點什麼,可否讓我知曉-二?&ot;
孫朝恩就取出一疊玉紙遞了過去。李惟聖拿起一看,都是近日奏摺的抄本,但再一看內容,臉色就古怪了。“王上,今日身體可好?”
“王上,臣孫朝恩恭祝聖上萬福金安!&ot;
“王上,臣尋得一味寶藥,隨折進獻。”
“王上,今日身體可好?
李惟聖把玉紙放下,哭笑不得:“你這都寫的是什麼?沒事要奏也要硬奏嗎?&ot;“小傳倆,免得大王忘了我。&ot;孫朝恩笑著說罷,然後神色一正,道:“我聽間表都守治下的曲柳鎮百姓都被衛淵遷入了界域,他這人又是個把事做絕的,索性又把零散百姓給趕了進去。所以現在他治下應該沒什麼人。這沒有人就沒有稅,也沒有錢糧。可是他那軍力又是實實在在的,每日人吃馬嚼,耗費巨大。大人您在朝中有人,袁郡守動不了您。您只需穩坐釣魚臺,時間稍久,那些個邊軍將領就都會知道想要吃飽飯,還是得來找您!
這朝中風評,可不就上去了嗎?&ot;李惟聖細細思量,越想越覺得有理,然後道:&ot;孫大人果然有大才。此計甚妙,不過為何要告訴本官呢?本官治政不力被調走的話,你不就是郡守了?&ot;孫朝恩道:&ot;李大人高升,我也一樣是都守。再說這計謀也只有李大人您能用。您坐在這位苦上,袁郡守掀不動您。要是換了是我,恐怕早就被撕碎吞下去了。我是沒根基的,說好聽點是投在右相門下。可是右相門檻太高,我哪裡邁得進去?&ot;
李惟聖緩緩點頭,道:&ot;孫大人在這一隅之地是屈才了,本官看早晚能進朝堂。只是朝堂之上比不得治理一隅之地,得有治國之策才行。本官應該還會在這位置上坐段時間,孫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