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任何出格的事啊!做的都是以往的那點事。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們正常回府,結果那人突然出手殺了我好幾個手下,然後我覺得他也不怎麼厲害,就追了上去”
中年男人聽著聽著,忽然打斷了他,然後開始一點一點追問細節,最後道:“那人能一瞬間殺掉九名護衛,而你連他的道力波動都沒感覺到,更不知道他擅長什麼法器道術!你怎麼會覺得他不怎麼厲害?這不比你厲害多了!
年輕劍士道:“我也不知道,當時就是那麼感覺的。
“難道是氣運垂釣?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神通?”一想到氣運垂釣,中年男人頓時坐不住了,道:“你持我信物,去找木殤大師,請他出手給你淨一下元神!”
年輕劍士嚇了一跳:“這麼嚴重?有必要去找木殤大師嗎?”
中年男人臉色陰沉:“搞不好你身上還有鉤子,接下來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蠢事來!
年輕劍士臉色慘淡,這時管家走進說:“老爺,外面有人想要見您,自稱是太初宮來的。
“你先到後面去。”中年男人讓年輕劍士進了後堂,然後才端正坐了,不一會走進一名女修,一身暗紅衣袍,雙眉似柳,肌膚皙,有種由內而外的嫵媚。
女修施了一禮,說:“晚輩是太初宮吳天觀朱元謹,見過許長老。
“老夫許之元,一介分支散修,當不得前輩稱呼。”
兩人客套幾句,分別落座。許之元就道:“這裡是破敗之地,靈機全無,不知仙子為何而來?
“此前有幾位師兄到寧西探索,但來了後就音訊全無。所以宮裡就派了我等幾人過來,察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許之元眉梢微揚,問:“朱仙子還有幾位同門一起來的啊,怎麼不見他們進來?
“他們分頭調查其它線索去了。因為家師和許觀文許長老有舊,所以我特意先去拜見了長老,然後觀文長老就讓我來找您。
許之元點頭道:“既然是六長老吩咐那我自當全力配合。朱仙子需要什麼儘管道來,能辦到的我都會處理。這幾日你也可以住在院子裡,外面屬實不太舒服。
朱元謹面露喜色:“這樣最好,這幾日身上潮得要滴水了。
許之元微笑道:“放心,我這裡客房都設有少陽薰風陣,無論什麼時節房內都不會陰冷潮溼。
朱元謹又道:“對了,聽聞令郎許驚風劍法道術都很出眾,不知這幾日是否可以請他隨我行動?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正好需要個行家指點。
“這倒是不巧了,犬子前些時日被人打傷,傷勢有些麻煩,我已經讓他前往一位故友那裡治傷,昨日剛走。
“唉,真是太不巧了。早聽聞許師兄是天階高修,劍道造詣高絕,並且相貌堂堂,我還想開開眼界呢!”
見這女修多少有些輕浮,許之元心中一動,就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族中後輩,也算是年少有為,生得倒是不差,要不這幾日先讓他陪你?”
朱元謹面露喜色,道:“讓許老費心了!”
此時衛淵站在瀾神宗前殿廢墟上,正看著地面上的一副石刻浮雕。浮雕是一條碩大白蛇,纏住了幾名赤身裸體的女人,蛇信正在她們身體上游走。
“哎呦!這個騷”許文武脫口而出然後他才想起許婉兒就在旁邊,趕緊補救:“我是說,畫得好。”
衛淵給繩索補了一股道力,再次把許文武的嘴封上。
周圍清靜之後,衛淵抬手一指,一記水流術,將地面上的積土腐葉沖刷乾淨,讓整幅浮雕完整的顯露出來。
浮雕巨蛇一共纏繞著七個婦人,每人神態風韻都不一樣,個個栩栩如生。那條大蛇更是如欲從雕刻中活過來,一雙蛇眼左邊淫邪,右邊暴虐,各有不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