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離看看周圍,說:“這裡一窮二白的,那三個地富得流油,他們可未必願意來。所以我們得想辦法先騙幾個過來。大家誰有人情趕緊用啊!”
紀流離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看寶芸和曉漁。曉漁立刻道:“我朋友少,還是寶姐來吧!她周圍蒼蠅多。”
寶芸倒是沒生氣,說:“其它宗門的不合適吧?”
張生道:“最好不要。”
寶芸說:“那我還是等最後實在沒人再說吧。我叫來的那些人多少都有些麻煩,曉漁剛剛不是說了吧,都是蒼蠅。”
張生遲疑了一下,說:“我可以試試找天工殿的餘知拙。或許他願意來,或者至少派個得力弟子過來。”,
紀流離小吃一驚:“你還能叫得動那家之夥?
“只能說試試。
“那你趕緊寫信!”紀流離立刻就給張生安排了。然後道:“可惜徐恨水那傢伙到東海去了,否則造化觀就有人了,現在還得另外再找。”
曉漁道:“我有位族兄就在玄明殿,或許可以請他來一次。”
“建木殿專精靈植靈寵,要不要也找-個?”寶芸提議。
衛淵道:“這個倒是不急,青冥對靈植有特殊加成,暫時夠用了。
幾人商議了半天,大致明確了下一步要做的事,然後各自忙碌。
片刻後,剛給樹澆完水的許文武又回到寶芸面前。寶芸起身道:“你隨我來。”然後就領著許文武向偏僻處走,片刻後來到峰底處一間石屋前。
這座石屋四四方方,材質非磚非木,而是亦土亦石,渾然一體,看不到絲毫接縫。這是寶芸剛剛隨手煉製的。
石屋不大,只有一丈見方,裡面有一桌一椅,也都是石質。石屋屋頂亮著柔和光芒,將室內照得通明。許文武看了半天也沒找到燈在哪裡,只能感嘆這方世界果然神奇,這是把自己改良蠟燭、發明電燈的路也堵死了嗎?
寶芸指了指書桌上擺放的紙筆說:“把你在那個世界的所見所聞都寫在這上面,隨便你寫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能有三次以上的重複。”。
“我要寫多少?”八
“每日三萬字,不寫完不能休息,也不能吃飯喝水。所以你最好專心寫。
“三萬字!”許文武大吃一驚,指著那張玉紙道:“這不就只有一張紙嗎?”。
“一頁寫滿了自然會出現下一頁。你放心寫,寫不滿。
“可是”
寶芸打斷了他:“一天完不成,就累計到下一天。如果累積到怎麼都完不成的地步,或者我們覺得你寫的東西沒什麼意思那就要拿你去祭天了。”
許文武聲音一顫:“什麼是祭天?
“你不是知道巫族是怎麼祭天的嗎?他們怎麼祭,我們就怎麼祭。
許文武大驚,連聲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大哥,不,大王!他絕對不會讓你們這麼做的!”
寶芸輕輕一笑,道:“這就是他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當你面說,所以由我來辦而已。”
許文武呆在當場,喃喃地道:“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伴君如伴虎。”
寶芸又打斷了他:“快點寫吧,不然今天你要沒得吃了。
不過向許文武腰腹看了一眼後,寶芸又道:“少吃兩頓也好。”
說罷,寶芸推門而去,反手把門關上。那門一關,就和牆壁渾然一體。房間內只留下許文武,子然獨立。
許文武忽然起一記飛腳,全力踹在原本是門的地方,結果一下就被彈了回來。整間石屋連點震顫都沒用,就像被蚊子踢了一腳。
許文武再看看一尺見方的窗戶,終於絕了逃跑的心。想從這窗戶鑽出去,怕不是少吃兩頓能辦到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