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橫絕霸烈,何人能用?”
“淵兒可以。”
孫宇道:“這……恐怕不行吧?”
扶風道人也道:“衛淵我見過,確實驚才絕豔,可離能驅使這等天地秘術恐怕還是差了一
點。師弟這篇秘法曠古爍今,但正因如此,氣運稍有不足、運使略有不慎,那就是身死道消的大
禍啊!”
張生伸出一指,如玉般的指尖上徐徐浮起一縷黑氣。這道黑氣一出,孫宇和扶風道人都是瞬
間臉色大變,如同看到了自己瞬間隕滅的終局!這種感覺如此真實,任他們道心堅定,此刻也下
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張生道:“就是這東西封了我六年道力。有了它,淵兒自能運使。”
看著張生指尖那縷黑氣,扶風道人又是欣羨又是畏懼,道:“這是何等氣運?怎地從來沒有
聽說過?”
孫宇卻道:“這是天地至寶啊!師弟若是自用,至少三年內修行如飛,將來修成法相如探囊
取物!用來給他人驅使氣運秘術,未免太過可惜了。”
“不過是身外之物,有何可惜?”張生拿起功訣,轉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孫宇只覺腰間一空,那塊自由出入的腰牌已不知去向。扶風道人望著門外張生身影消失的方
向,若有所思,道:“師弟對這個弟子真是格外上心。”
孫宇問:“師兄明日打算怎麼做?”
扶風道人苦笑,說:“我本來還有些遲疑,但既然看了《天地狂徒》,明日自當竭盡全
力。”
“你就不怕那幾家責怪?”
扶風道人攤手,道:“大不了就是把收的仙銀寶貝還回去,再賠上自己全部身家,虧點錢而
已。可這邊一位是寫出天地狂徒的,一位是能用天地狂徒的,老道我未來仙途還長,如何抉擇,
還用想嗎?”
孫宇便譏諷道:“你們天機殿的果然個個圓滑,最會騎牆!”
扶風道人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為恥,道:“我這叫順天而為!跟你們玄明殿這幫風水白痴說
不明白,道不同不相為謀!”
孫宇實在拿扶風道人的臉皮沒有辦法,只得道:“那明日就拜託師兄了。”
扶風道人道:“師弟放心!武測最看評議發揮,明日且看師兄手段!”
不過這話說完,扶風道人忽然想起了那篇天地狂徒,臉色有異,道:“也許……明日用不著
我了。”
孫宇不知在想著什麼,忽然嘆一口氣,道:“真是可惜啊!”
扶風道人感同身受,全身的肉都在痛,道:“確實可惜!”
寮舍內,還有許多考生匆匆來去,合縱連橫,為明日武測盡最後一把力。
衛淵一如既往地緊閉房門,專心揣摩南方朱雀未明訣,時不時地起身運轉一番。雖然功訣上
說氣運秘術不能多用,但是衛淵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身體裡那團無形之物,也就是秘術中所說
的氣運,都是全然不受影響,原先多少現在就還是多少,也不知道南方朱雀未明訣究竟抽取了什
麼。這篇功訣還特別註明了消耗極大,現在衛淵更是不明白消耗在哪裡。
正用功之際,衛淵忽然心有所感,轉身一望,就見張生不知何時出現在屋中。
他急忙行禮,問:“老師怎麼來了?”
張生其實已經看了他一會,說:“南方朱雀未明訣修得不錯,不過現下情勢有變,你現在要
改修這篇。”
張生將天地狂徒交給衛淵,然後指尖飄出一縷黑氣,道:“這道天外氣運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