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之事已了結!”
“我已將他斬殺,並由陳大刀舉薦,我成了新的縣令。”
提及此事,丁深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之色。
“斬殺了?”馬嫣兒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早先從馬元明口中得知,現任縣令雖看似平凡,但他姐夫卻是北海郡的郡守,據說背後更有刺史撐腰,絕非輕易招惹之人!
這正是馬嫣兒一直以來耿耿於懷之處。如今聽聞丁深竟然將縣令殺害,她的內心並非充滿歡喜,反而陡然生出憂慮:若北海郡郡守找丁深尋仇,即便他已貴為縣令,恐怕也難以抵擋!
“有何懼哉!”丁深毫不畏懼地道,“若那郡守膽敢來犯,便一併斬殺便是!你們二人可否先把門關上?”
老何緊跟其後,瞧見兩人擁作一團,對他卻置若罔聞,怒氣衝衝地甩上門扉。今夜,老何心中滿是憤懣,方才那一戰並未讓他盡興。在他看來,陳大刀明明知曉事情原委,卻又袖手旁觀,分明是在擺明立場!這使得他對陳大刀先前的好感蕩然無存。原本期待能借此機會見識一下陳大刀的刀法,沒成想竟然是如此結局,自然讓老何憋了一肚子火。
馬嫣兒聽得老何此言,不禁面露尷尬,一時語塞。看著丁深疲憊不堪,身上多處傷口仍在滲血,忙上前將他扶進內室,為他重新包紮傷口。
丁深舒適地躺在床榻上,享受著馬嫣兒細心照料。實際上,之前的戰役早已令丁深受創無數,尚未得到充分休息療養;此次闖入官府重地殺人,更是舊傷未愈,再添新痛。待到躺下時,丁深才真切感受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疼痛難忍。
此刻躺在床上,望著馬嫣兒小心翼翼為自己敷藥,那從腦後滑落的一頭秀髮,丁深才留意到她近日疏於打理裝扮,加之失去髮簪,整個人顯得格外憔悴。
丁深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馬嫣兒的秀髮,滿懷歉疚地說:“嫣兒,等我為你買一支新發簪,親自幫你梳頭盤發,可好?”
在丁深的話語落下之際,馬嫣兒瞬時陷入愕然之中,旋即才意識到,原來丁深始終銘記著此事,令她不禁臉頰染上了羞澀的紅霞。縱然前方未知的修煉道路上仍有諸多兇險與劫難,但此刻能與摯愛之人並肩同行,又豈非已然是人生之幸?即便將來面臨生死存亡的試煉,她亦願與他同生共死,此念愈發堅定。感受到這份心境變化,馬嫣兒望向丁深的目光也隨之溫婉起來。
“嗯!”
“善哉!”
“吾靜候佳音!”
馬嫣兒重重地點了點頭,以示決心。
正當丁深欲言又止之時,外間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猛烈的叩門聲。
“尊者!”
“大事不好!”
“馬武侯似有不測!”
“請您速去一看!”
一名修士跟隨管家老何疾步闖入屋內,氣息尚喘,匆忙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