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十分鐘，俱闢珞的手下就把這裡打掃得這麼幹淨，看來他真正厲害的保鏢根本沒有現身啊。方泰巍有些懊惱自己情報工作的失誤。
“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有幾個很厲害的手下在暗中打理這一切？”
像是猜中了方泰巍的想法，俱闢珞忽然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以俱闢珞為中心，空氣像水一樣起了一圈波紋，迅速擴散到整個客廳。然後方泰巍又給驚嚇到了——
只見一個身中八彈的老頭兒歪倒在義大利沙發上，沙發靠背有八個血糊糊的大洞，還有呈放射狀飛濺的血跡。
這個身中八彈的老頭兒自然就是俱闢珞了。
但是另一個俱闢珞此刻就站在方泰巍身旁，全身清清淨淨沒有一點汙跡。
“這個是你的替身？剛才你用什麼電子儀器把他隱藏起來的？”方泰巍努力調勻自己的呼吸。
俱闢珞道：“你上去摸摸看。”
方泰巍走上去，一巴掌拍向替身的肩膀，但是他拍了個空，因為這具替身屍體根本不是實體，就是個全息影像。
方泰巍腳步往前一趔趄，一隻手本能的撐在替身屍體後的沙發靠背上。靠背上有血塊，也有碎肉。
沙發靠背給方泰巍的手感是完好無損的實體，他的手並沒有陷進靠背上的彈洞。而且他的手掌也沒有染上一絲血跡。
“這裡有全息放像儀吧，藏在哪裡？”方泰巍抬頭四處張望尋找。
俱闢珞搖了搖頭：“既然你根本不相信這些，為何又要來拜我為師？世人真是愚昧啊。”
方泰巍默然。
俱闢珞伸出手拍了拍方泰巍的肩膀：“我總不是什麼放像儀搞出來的影像吧。”
話音一落，不等方泰巍有啥反應，俱闢珞抬手再次打了個響指。那具血跡斑斑的替身屍體忽然站了起來，微笑著走向方泰巍。
方泰巍圓睜雙眼，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右手不自覺的又摸向了屁股後的沙漠之鷹。
然而替身瞬間越過近四米的距離，一下就站在方泰巍面前，搶先一步握住了他的右手：“你怎麼可以說我是虛妄的幻象呢？”
方泰巍張大嘴目瞪口呆，整個大腦都處於宕機狀態——他快要瘋了。
俱闢珞道：“幻象的境界分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就是你認為的虛幻影像，可以欺騙一切動物的眼睛；第二個層次，不僅有幻象，而且幻象還有光和熱，到達這個境界就可以欺騙飛機和導彈的雷達；第三個層次，幻象就是真實，真實就是幻象。這個境界，已經屬於傳說了，近一千年來，我沒有聽說誰達到了這個境界。”
方泰巍驚訝道：“你的那些侍女也是幻象？”
“不不不，你以為製造幻象不要本錢啊。同樣的，場面越大的幻象對精力的消耗也越大。只有我本人是個幻象，其他的都是真的。”
“這麼說那些戰死的保鏢也不是幻象咯？”
俱闢珞搖頭。
“他們對你很忠誠，你捨得讓他們白白送死？”
“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再說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有資格做我的徒弟。如果你連我的保鏢們都搞不定，那我收你幹嘛？”
方泰巍腹誹：這老頭兒也是個冷酷無情的主兒。
“那現在……你們倆誰是真的？”方泰巍看了看兩個俱闢珞，又問道。
其中那個衣著整潔的俱闢珞第三次打了個響指，血跡斑斑那個俱闢珞瞬間化成了一片星光。
“但是我感覺到他是實體啊。”方泰巍不解。
“他的實體感，其實是我施加給你的幻象。”
“這麼說，你現在是幻象第二層境界？”
俱闢珞笑而不語。
方泰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