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女人!你要幹什麼!?”
龐玄風捂著腿上的傷口,痛得直冒冷汗,對著柳蘭怒罵。
柳蘭拔出小匕首,就像小護士抽出青黴素針頭。
她目光澄澈如秋水無風:“我那兩隻小狐狸,你給弄哪裡去了,嗯?”
柳蘭幽幽嘆了口氣,繼續道:“我曾經跟朋友誇下海口,信誓旦旦說在我那一畝三分地是無人敢惹絕對安全的,可是結果轉瞬就被你們南區宗管局打臉!你叫我回去怎麼有臉面對我那朋友和他的小兄弟們。
這個面子不立馬找回來,甚至我都沒臉回丹城市了。”
如果事先沒捱上這一刀,龐玄風肯定會完全無視這溫柔的目光和詢問,說不定還會盯著她深邃的事業溝調笑幾句。但是大腿股直肌上的痛是真實的,血是醒目的,劇烈的痛苦會讓人無視一切美好的事物。
龐玄風喘著氣,兩眼恨恨的盯著柳蘭,就像盯著他的殺父仇人:“……”
“再問你一次哦?你把我的小狐狸和小貓頭鷹弄哪裡去了?”柳蘭還是問得很溫柔和氣。
龐玄風仰起頭,蔑視著柳蘭一言不發。
沒有任何徵兆的,柳蘭手中的小匕首再次閃電般紮在龐玄風的股直肌上。
“啊噠————!”龐玄風再次發出高亢嘹亮的慘呼,並且用雙手死死抓住了柳蘭那隻纖細瑩白秀氣的右手腕。
然而柳蘭不緊不慢的抽回了右手拔出了匕首,隨意而輕鬆,完全無視龐玄風那雙江湖上也算威名赫赫的鬼帥鐵手。
在龐玄風的角度,他覺得自己的雙手抓住的不是一個大姑娘的細細腕兒,而是抓上了鋼鐵俠的機械臂。而他曾經引以為傲的雄厚的丹田內炁,在這女人面前感覺就像一肚子的屁。
這特麼女人啥玩意兒啊,完全感覺不到她力量的上限在哪裡啊……龐玄風心中一片驚悚,終於有點能夠體會白家大長老白經典心中的沮喪了。
“我很忙的,每天都要指揮上億資金的進出,我沒時間陪你玩什麼宮心計諜中諜的。你確定要做一條硬漢嗎?”柳蘭繼續柔聲詢問。
看著面前這個年輕女人,有著與她年齡完全不相稱的冷酷和老辣。
他當然搞不懂一個女青年為啥會有這樣的表現,因為現在主導柳蘭肉身的那道靈魂,曾經是世界上最兇悍冷血的世界職業拳王。
前世的路明子,在職業拳壇學到的第一個理念就是:別把你的對手當人,他們是沒有生命的機器,你的工作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拆卸掉。
現在的龐玄風,也是一部等待拆卸的機器。
他身體結構的每一個弱點,骨骼肌肉的每一個敏感點痛點癢點,柳蘭都瞭然於心。
柳蘭把玩著手中的小匕首,漫不經心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看起來很幼稚很純真?”
龐玄風現在思想鬥爭很激烈,在猶豫著搖擺著。
柳蘭又舉起了手中的匕首。但是動作有點慢。
“我把她們送回粵省了!”
龐玄風及時搶答。
“走得哪條道?”
“北郊機場,包的公務機。”
柳蘭思忖了一會,又問道:“粵省那麼大,你教教我怎麼找啊?”
“她們會被直接送到粵省的白家祖庭。”
柳蘭把匕首放一邊地上,把右手的血跡在龐玄風褲子上擦了擦:“搶答問題要詳細,不要答半句。再來幾刀你這條腿估計就廢了,只能截肢了。
難道你希望以後江湖上的同道都叫你獨腳鬼帥?”
龐玄風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竹筒倒豆子級別的敘述,不僅說了灰灰和花花最終會到達的詳細地址,還把白家祖庭的地理結構防衛配置人員構成都說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