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歌狂奔進入辦公室。
陳軍吃驚看著對方,在他的印象中,戰歌是那種淡定哥,就算泰山崩了,他都可以在旁邊抽菸,但是現在沒有過去那種冷靜,他看起來神色很慌張,很崩潰。
這他爸媽走了嗎……陳軍當場就是這個想法。
戰歌也不理會安然從陳軍身上起來,直接說道:“趙平出事了,大事。”
陳軍凜然:“什麼事?”
在他的印象中,戰歌這個徒弟趙平,是一個老實人,比李二牛還老實,不過執行任務的時候,又表現出不同的一面,比任何人都狠。
“一週前,他回家探親,在老家殺人了。”
“什麼!”陳軍突然站了起來,“他為什麼殺人?情況如何了,詳細說,我們過去。”
旁邊的安然也充滿了擔憂。
……
一輛輛警車在街道上疾馳,長蛇配列的陣型,刺破黎明的黑暗,開進一個叫做屯口的小山村。
年輕的隊長歐陽卓,坐在最後一輛警車上,眉頭緊鎖,不斷翻看著剛送過來的資訊。
趙平未知,查不到任何檔案。
他所在的小山村,非常偏僻,與世無爭,說白了,就是貧窮得沒人惦記。
當地的年輕人都出去謀生了,不過,當地有人靠著挖煤發財了,出現一批富人,讓鄉村上了新聞資訊,但誰也想不到這裡居然發生兇殺案,死者還是一個富人。
死者雷某,是一個礦場的老闆,腦袋都被人砍掉了,屍體直接被殘忍當場火化,與他同時斃命的是一個叫牛金花的女人,同樣被砍掉了腦袋,死狀悽慘。
最讓歐陽隊長頭疼的是,當地的治安員抓拿兇手,居然有十多個人被殺死了,清一色割斷喉嚨,攜帶的步槍都被搶走,包括彈藥,爆炸品,可以說,這個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兇手。
強大,殘忍,手段無比專業。
歐陽卓也是特戰出身,他很專業,看了十多個治安員的傷口號,都吃驚不已,所有傷口都是一刀斃命,六公分的傷口,分秒不差,如果說殺人是一種藝術,這就是一個有強迫症的藝術家。
“這個趙平,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殺人手法,真是讓人毛骨悚然,這傢伙是殺了多少人,才做到如此精準。”
從車子下來後,歐陽隊長遇到了刑警隊的老隊長,對方哭喪著臉說道:“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無法定位啊,你快來主持現場。”
“你說一下這裡的情況。”
“那個趙平,今年38,牛金花是他的老婆,他還有一個女兒……”
“你的意思,他殺死了自己的老婆?”
“對,這個瘋子還割斷了他老婆的腦袋,而村子的人都說,趙平這個人性格穩定,人很好,平時村民霸佔他的地,他當兵回來探親,也都是笑呵呵,也不計較,完全就是一個老實人。”
歐陽隊長搖頭:“先進入現場看看。”
他說得現場,是民兵治安員的現場,這裡是一間小屋子,這些人是組織起來,在礦場執法的,說白了,就是老闆養著的馬子,畢竟民兵制,很早之前就取消了。
進來之後,一股血腥衝了過來,地上,牆壁都是乾枯的血跡。
“按照血跡噴灑的角度,這些治安員,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趙平進來後,好像殺雞鴨一般幹掉了所有人。”
這個趙平的本事,也太恐怖了吧。
“我看不到他任何檔案,你知道他從事什麼職業?”歐陽卓的神色越發嚴肅,眉頭皺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