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兩位都是男性,面的這種情況,皆是愣在原地。
阮皙臉蛋表情微變,把大提琴丟下,小跑著回去看阮玥的情況。
——
市中心,醫院。
阮皙從將流血的阮玥送到醫院,忙到都沒時間看手機,自然也忘記給段易言打電話。
「給你姐姐打了保胎針,最近最好讓她臥床休息,別太顧著工作。」
女醫生跟阮皙語重心長的叮囑完後,又給她繳費單。
阮皙下意識點點頭,乖乖的去交錢。
在她認知裡,阮玥有丈夫,會懷孕很正常。
所以也沒什麼好驚訝的,等交繳費,重新回到病房,卻看見阮玥想起身。
「醫生讓你臥床。」
阮玥那股疼痛已經過去,也就不漲教訓。
她知道自己出血是因為懷孕,胎兒還不穩定,結果沒有半點後怕意思,使得阮皙皺起眉:「你這樣下次再送醫院來,就是做手術了。」
阮玥冷艷的臉色還顯得蒼白,卻說:「這個手術早晚要做。」
她言語間,彷彿腹中的孩子還不如一單生意重要。
阮皙沉默了兩秒,無法控制自己,聯想到了秦霜妍身上。
沒理由的情緒被挑起,出聲說:「這個是你的孩子,你不要它嗎?」
「什麼要?」阮玥脾氣更不是好惹,反問道:「難道什麼都不管把它生下來,這就是所謂的偉大母愛?」
病房裡陷入一陣死靜的沉默中。
無人打擾,阮皙是站著,與臥床的阮玥直直對視。
在她心裡,自己是被秦霜妍看成是沒有一單生意重要的孩子。
而阮玥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自懂事來,就厭惡至極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如果可以選,她情願不被生下來。
長時間對視,阮皙到底是顧及阮玥的身體,將情緒壓下,輕聲道:「你是想讓段朝西過來,還是……你媽媽?」
阮玥不用別人,拿出手機給自己女秘書打電話。
她連夜就通知女秘書過來,跟醫生安排好了動手術。
速度快到讓阮皙目瞪口呆,只能保持沉默站在一旁,她應該走的,可是看見阮玥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幾次想邁開步伐,又停頓下來。
終究是狠不下心,把她獨自扔在這個冰冷的地方。
秘書前腳剛來的十分鐘不到,房門就被敲響。
阮皙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猛地一抬頭,以為是醫生安排好手術,進來是通知阮玥的。
結果門被外面擅自開啟,她看見一身純黑色西裝的冷峻男人站在燈下,臉龐上表情很淡漠,不知是誰通風報信給了他,趕在阮玥沒有被送到手術臺的前一刻,先趕了過來。
阮皙覺得不用說話,都能感覺到氣氛的尷尬。
她想走,而阮玥沒有避諱自己妹妹在,對段朝西說;「你來了也好,手術簽字不用我妹了,你去簽了。」
段朝西不回應她這句,問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哦,剛發現的,可能是你上個月喝醉沒戴t吧。」阮玥一副老孃不在乎,不伺候你的態度,從病床上慢慢坐起身,伸手去拿水杯。
段朝西先給她遞,從神情上看不出是什麼態度。
阮皙慢慢地往外移,結果還沒出去,就被段朝西一記眼神掃來;「弟妹。」
他沒用阮玥那邊的關係喊她小姨子,而是用段易言這邊的稱呼。
阮皙沒由地心虛,是因為想到段易言挖段朝西感情史的事情,尷尬的笑了笑:「我出去透口氣,你們夫妻慢慢聊。」
段朝西不緊不慢地說:「段易言在停車場等你。」
「哦。」阮皙正好有藉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