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不懂古董,也看得出這幾箱子夠普通人幾輩子都花不完了。
她發現段易言真是個隱形的富豪,出身這樣的家庭,又怎麼會缺錢破產?不懂母親的舊物,恐怕是想留個念想,如今這些東西都交給了她來保管。
其中深意,不用明說了。
阮皙去拿了個乾淨的白毛巾,將這些都小心翼翼地擦拭去灰塵,又抱在懷裡,說:「以後就做我們家的傳家寶吧。」
段易言低笑,俯身過來,用下顎在她臉蛋貼著:「這些算我母親給未來兒媳婦的一份心意,你想怎麼用都可以。」
阮皙心裡暖暖的,不過這些名貴字畫掛在家裡怕損壞,拿去捐給博物館倒是可以。
只是她捨不得,因為是段易言母親的舊物。
當成傳家寶收藏,最合適不過了。
阮皙將幾個大箱子重新鎖好,臉蛋表情認真的很:「說說吧,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私房錢是我不知道的?」
「公司都是你的,我還有什麼私房錢?」
「之前我聽周禮說你有收藏古董的習慣,婚前我也看見你公寓的書房放置著一些名畫。」
阮皙有理由懷疑段易言藏私房錢,這男人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她把婆婆的東西收好,開始有算帳的氣勢。
段易言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還有私房錢,哄著她離開段家後,當晚回去,兩人先氣氛和諧的共進燭光晚餐,因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誰也沒有想做什麼,互相依偎著靠在沙發上看電影。
他求婚用的電影,阮皙是怎麼也看不夠。
心情好的時候,都要段易言陪她重複的看,她腦袋靠在男人肩膀處,身上蓋著薄毯,空調的溫度正好,不冷不熱,不一會兒有點無聊般,伸出手穿過男人襯衣,去摸他的腹肌。
段易言拿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回微信,偶爾,將目光投落過來。
阮皙露齒一笑:「是周禮還是喻銀情,叫你去打牌?」
段易言將手機螢幕暗下,說:「什麼打牌?」
阮皙有看見他在聊微信,於是手心向上,準備問他要。
段易言片刻的猶豫,又聽見手機微微響了聲,這下不給都不行了。
阮皙把他手機要來,輕車熟路地解開密碼鎖,點選微信群裡的未讀訊息。
沒想到段易言私下和周禮這幫人還有小群,平日裡也不知道聊些什麼,才幾分鐘,就有99+的未讀了。
她點進去看,濃翹的眼睫輕抬,先看了一下男人。
段易言冷白清雋的臉龐上絲毫不見心虛,一副你要看就看,本少爺又沒做什麼事。
阮皙指尖劃著名螢幕向上,先是看見喻銀情在群裡大吐苦水,聲稱被桑盛盛騙身騙心。
「……」
再然後,周禮和兩個公子哥就跳出來給喻影帝支招,讓他給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點苦頭吃。
阮皙又繼續往下看,發現段易言竟敢群裡出損招,叫喻銀情封殺桑盛盛。
看到這兒,阮皙一道殺氣的眼神就已經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了。
段易言聲音懶懶散散,沒個正經的態度說:「開個玩笑。」
阮皙正要說他的時候,結果卻被手機電話聲打斷,她低頭發現阮家現在什麼事,都習慣先找段易言,不過現在心情不同的緣故,也不會過分計較這些。
「我家的電話。」
阮皙將手機還給段易言,自己起身去衛生間。
她是知道段易言一直都在討好著阮家的人,跟她父親的感情深到相見恨晚的地步了,每天不在某個聚會和慈善晚宴碰個面,也要電話聯絡一番。
所以阮皙也不好奇什麼,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過兩分鐘,外面傳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