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宇文承川與顧蘊才在永福宮外下了轎輦,便一眼看見了宮門內的莊妃,莊妃也一眼看見他們了,忙領著自己宮裡的人拜了下去,她只是正二品的內命婦,宇文承川與顧蘊卻是超品,還不僅限於內廷,哪怕她算是二人的庶母,也只有她拜二人,沒有二人拜她的。
只是莊妃還未及拜下,已被顧蘊搶上前幾步,親自攙了起來,笑道:“莊母妃實在太客氣了,您是長輩,怎麼能對太子殿下和我行此大禮,沒的白折殺了殿下和我。”
莊妃方才聽得宇文承川與顧蘊先來拜會她,已是下意識提高了警惕,這會兒又見顧蘊待自己如此客氣,不由越發提高了警惕,無端想到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笑道:“太子妃娘娘言重了,太子殿下和您不同於普通皇子,在其他皇子和皇子妃面前,我還能腆著臉自稱一聲‘長輩’,在您二位面前,卻是萬萬不敢的。外面冷,還請殿下與娘娘殿內上座去,省得凍壞了您二位。”
果然說話做事都滴水不漏,倒比宗皇后還多幾分母儀天下的氣度,難怪前世能笑到最後……顧蘊暗忖著,笑應了一句:“那殿下和我就叨擾莊母妃了。”與宇文承川一道,進了永福宮的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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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二回 貴妃
進了永福宮正殿後,莊妃忙笑著請宇文承川與顧蘊上座,顧蘊與她你推我辭了一番後,與宇文承川分坐了左下首第一張和第二張椅子,莊妃見狀,不好再堅持請二人上座,只得坐了右下首第一張椅子,然後吩咐人上茶。
一時茶來了,顧蘊淺啜了兩口,才笑向莊妃道:“才來之前,殿下便與我說,莊妃娘娘是宮裡出了名兒的和善之人,連待宮裡的粗使宮女和雜役們都和顏悅色,讓我以後但有不懂的,只管來向莊妃娘娘討教,一路上我還有些忐忑,如今見了娘娘,方知道殿下所言不虛,娘娘的確是個極和善之人,難怪能教養出四皇弟那樣溫文謙遜的兒子呢!”
莊妃忙笑道:“太子妃言重了,我不過只是剛進宮時,曾無意聽得兩個粗使宮女在人後痛哭,知道了她們的不容易,所以能待他們和善一些,就和善一些罷,也當是為自己積德了。”
顧蘊點頭道:“娘娘說得極是,我以前也曾與莊敏縣主有過幾面之緣,親眼見過她待人是如何的和善有禮,難怪作了娘娘的兒媳呢,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一盞茶時間的話,顧蘊適時送上自己的禮物,便提出告辭了:“……還要去其他母妃宮裡坐坐,只有明兒得了閒,再來叨擾娘娘了,娘娘到時可別嫌我呱噪才好。”
莊妃忙笑道:“太子妃是我請也請不來的貴客,怎麼會覺得您呱噪。”說著一揮手,便有人捧了禮物上來,“原是打算過幾日待太子妃忙過了,再打發人送去東宮的,今日倒是整好可以讓太子妃帶回去了,還請您千萬別嫌棄簡薄才好。”
顧蘊少不得要道謝,彼此又客氣了幾句,才與宇文承川一道離了永福宮,往下一站陳淑妃的承乾宮而去。
餘下莊妃站在宮門內直至二人的車輦徹底看不見蹤影后,又微蹙眉頭沉默了片刻,才轉身往殿內走,一邊走一邊吩咐身側扶著她的心腹大太監:“儘快傳話給四殿下,把方才太子與太子妃來過的事知會他,尤其別忘了說太子與太子妃第一個便是來是本宮宮裡,太子妃待本宮還極是熱絡……本宮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也好讓你們四殿下有個防範。”
“娘娘放心,奴才理會得的。”心腹大太監忙應了,待扶著莊妃回到殿內後,便行禮卻行退下,自按莊妃的吩咐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