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川見宇文策與顧蘊說話時,頭也不抬一下,雖知道他心裡未必想的未必與他表現出來的一致,也算是滿意了,他再是太子,也沒辦法控制別人的意志,遂笑道:“我幾時不相信了,十一哥的真本事如何,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能不知道?不然當初也不會那般再四的保薦他了,對了,十一哥,戰場上刀劍無眼,你沒有受傷罷?”
宇文策仍是頭也不抬,哪怕感受到顧蘊打量他時,只是恭聲回道:“多謝殿下關心,只是一些小傷,已無大礙。”頓了頓,又道:“也得多謝殿下與娘娘肯給臣這個機會,讓臣僥倖打了這次勝仗,實現了自己的抱負,回頭臣一定備了薄酒,好生敬殿下三杯,就是不知道殿下與娘娘肯不肯賞這個臉。”
宇文承川笑道:“什麼賞臉不賞臉的,十一哥有請,我自然是隨叫隨到,就是十一嫂如今臨盆在即,怕是不方便款待太子妃,只好以後有機會時,大家再聚了。”
顧蘊笑著接道:“十一哥一回來便忙個不停,必定還沒回家給王叔請過安,瞧過十一嫂,去見過父皇后,便快些回家罷,王叔與十一嫂,尤其是十一嫂,還不定怎生記掛呢。十一哥不知道,你不在這段時間裡,十一嫂不但把你們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在宗室親貴裡也是一水兒的好名聲,你娶到這個媳婦兒,可算是賺大發了,以後定要加倍的待人家好才是。”
他夫妻兩個不提及這一茬,宇文策至少這一路至今,還真忘記自己還有個老婆了,聞言不由微微有些歉疚,道:“那隻能等內子平安生產後,再請殿下與娘娘賞臉了。時辰已不早了,臣先去向父皇覆命了,待覆命完了後,臣也好早些回家去,就先告退了。”
說完抱拳向二人行了個禮,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去了。
冬至在一旁餘光看在眼裡,方暗暗鬆了一口氣,為什麼殿下與世子爺連口味都那麼相同呢,果然是身上都流著宇文家血液的兄弟嗎?
宇文承川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見顧蘊已沒事兒人一樣的,在與冬至說話兒:“我以前一直想著這袖箭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也就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嚇唬嚇唬敵人罷了,還是昨兒眼見可能會有大事發生,防患於未然,才將其佩戴在了身上,沒想到威力竟那麼大,可真是個好寶貝!不過貌似大了些,能改小點兒嗎,我方才一直都擔心,行動稍稍大了些,就讓宇文承祚瞧出來了,可就壞事兒了,若能改小些,下次也就不必再擔心被發現了!”
當日宇文承川的人研製床弩時,免不得要做廢做殘一些半成品,總不能就那樣白白浪費了,宇文承川再是有金山銀山,也不是這樣花的,那些能工巧匠們便用那些半成品,改造了不少有用的小玩意兒,這袖箭便算是其中改造得最成功的成品,宇文承川見小巧精緻,便帶了一些回宮,讓顧蘊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竟然真派上了用場,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話音未落,宇文承川已怒道:“還有下一次,你方才怎麼答應我的,這麼快就忘記了嗎?看來我得好生讓你長長記性才是!”一邊說,一邊逼上前兩步,直接將顧蘊扛到肩上,便往外走去,反正這會兒全是東宮的人了,他也不怕被人瞧了去笑話兒。
“哎呀,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了還不行嗎……”
餘下冬至在顧蘊的慘叫聲中,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才折回殿裡,滿臉殺氣的吩咐起侍衛們來:“把這群混帳東西都給咱家扔去亂葬崗餵狗去,竟敢挾持小殿下,一個個兒的活該葬身狗腹!”
又吩咐其他人,“再安排人把東宮裡裡外外都給咱家拉網式的搜查一遍,連枯井什麼的都別放過,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大家都不必活了!”
其時皇上已再次見到宇文策了,聽得宇文策說:“幸得皇上庇佑,小殿下安然無恙。”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