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朝一日,四公主遇到了自己命定的那個人,可她其時也沒有了遵從自己本心的權利,可該怎麼樣呢?
顧蘊在四公主離開後,一直都在糾結這個問題,連宇文承川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沒發現,還是宇文承川一連叫了她幾聲:“蘊蘊,蘊蘊,你怎麼了,想什麼呢,這般出神?”
才讓她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忙道:“你回來了,呀,怎麼這麼濃的酒味兒,午宴你是喝了多少啊?”
既是皇太孫滿月的大日子,東宮自然不可能只在後殿開宴,前殿同樣擺了酒席,以供來道賀的宗親們享用。
宇文承川見顧蘊滿臉的嫌棄,忙道:“那我先去洗洗,換件衣裳再出來與你說話兒。”說完進了淨房去。
少時換洗過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的出來道:“才你想什麼呢,想得那般出神,是不是遇上什麼為難事了?你叫我一聲‘好哥哥’,再難的事我也替你解決了好不好?”
顧蘊就白了他一眼:“成日裡就沒個正經的時候。那你呢,遇上什麼不高興的事了,喝這麼多酒?”
他身份高,誰敢灌他的酒,可他卻一身的酒味兒,可見是自己主動喝的,他又明知道如今有孩子了,每日見孩子之前都會很自覺的先洗手換衣裳,不是遇上了不高興的事是什麼?
宇文承川見瞞不過顧蘊,便也不強顏歡笑了,皺眉沉聲道:“上午皇上見過念哥兒後,禮親王世子報了適齡的宗室女孩兒們的名單到懋勤殿,除了兩家落魄得日子都快過不下去的人家報的是嫡女,其他都是庶女,想必四品以上官員家中也是打的同樣的主意,那還不如不結這個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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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保住前十又是奢望了,哭瞎……
☆、第二百七九回 相看
一想到禮親王世子報上來的名單,宇文承川便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些什麼人嘛,全是出了五服的旁支庶出,好容易有兩個嫡出,還是家裡日子快過不下去的,能有什麼良好的教養,縱現下便立刻派了嬤嬤女官們去教養她們的儀態學識,也至多徒有其形難有其神,一日兩日的還能唬住人,時間一長,必定要露馬腳的,不然又怎麼會有“居移氣養移體”的說法?
所謂量媒,好歹也得結親的雙方彼此實力相當,才好有商有量,如今臺江部給的是嫡長媳、獨子媳婦,臺江部雖只是苗夷小部,在當地也算是名門望族了,足見其誠意,大鄴卻隨便給個歪瓜裂棗敷衍人家,那還不如直接不給。
那些宗室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既心裡不願意,一開始就反對皇上啊,偏又不敢公然的反對皇上,只敢這般陽奉陰違,算怎麼一回事,最後弄得結親不成反結仇,大舅舅的努力豈非全白費了!
宗室的人是這個反應,四品以上官員們心裡做著什麼打算,可想而知,還真不如一開始就別想結親,直接以別的法子來恩威並施,一樣可以讓臺江部和苗夷其他各部心悅誠服嘛。
宇文承川說完,眉頭皺得越發的緊,道:“我素日雖不大關注宗室們的家事,卻也知道遠的不說,就說肅親王府和安親王府,還有敦郡王府,哪家沒有適齡的女兒?可一問禮親王世子,這些人都已定了親,或是正走三媒六禮了,倒是喜事都趕到了一塊兒去!”
顧蘊如今自然知道這些人家都是打的什麼主意了,道:“那皇上怎麼說?到了這個地步,皇上還想結親嗎?說來臺江部只是希望能尚主,可讓不讓他們如願,決定權全在皇上手裡,只要皇上改變主意了,現下的困難自然迎刃而解了。”
宇文承川勾了勾唇,道:“明明有捷徑,誰會傻到捨近求遠的去兜圈子?明明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保西南安寧,誰又肯白白的勞民傷財?皇上的意思,這親自然還是要結的,至於人選,大不了從矮子裡挑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