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川低聲道:“既有緣,又怎麼會無分?只要你也有那個心,孤總會想到法子的,只看你信不信得過孤,你若信得過孤,孤答應你,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一定讓你進我東宮的門,將來更不會虧待了你……你身上好香啊,孤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身上也燻的是同樣的香,可真是好聞……”
“太子殿下請自重。”顧芷的聲音稍稍揚高了些,還帶著幾分驚慌與無措,“總歸名不正言不順,還求太子殿下千萬不要勉強臣妾,萬一不慎傳到太子妃娘娘耳朵裡,臣妾立時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宇文承川的呼吸有些不穩:“太子妃性子雖強了些,倒還不至於像你說的這般不容人,何況有孤護著你,便是太子妃,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可怕的,難道信不過孤不成……誰?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的,給孤出來!”
有一個身影立時應聲四處查探起來,唬得莊敏縣主主僕忙就地蹲下,躲到了花叢裡,半點聲響都不敢再發出。
片刻之後,就在莊敏縣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之際,終於聽得一個聲音道:“殿下,沒有人,想是您聽錯了亦未可知。”
宇文承川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孤的確是多心了,——方才說到哪兒了,你放心,有孤護著你,不但太子妃,東宮所有妃嬪都不敢難為你,孤將來定會讓你在整個後宮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然顧芷卻擺明已嚇得不輕,惟恐事情果真傳到顧蘊耳朵裡,讓她功虧一簣,那二皇子一定不會放過她,又急又快的扔下幾句話:“殿下的心意,臣妾都明白了,可此地實在不宜久留,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等將來有機會再與殿下說話兒時,臣妾再與殿下一訴衷腸也不遲。”便行了個禮,經小徑的另一頭,驚慌失措的去了。
餘下宇文承川待她走遠了,才與冬至感嘆道:“好容易今兒得了個與美人兒私會的機會,誰知道又……真是掃興!且隨孤回殿內去罷,省得遲了太子妃多心,記得管好你的嘴,回頭若是太子妃聽到了任何風聲,孤都惟你是問!”
莊敏縣主聽得宇文承川要走了,心下大急,眼見韃靼各部的首領就要抵達行宮了,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再上哪兒找機會單獨與宇文承川說話兒去,便是以後能再找到機會,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又還有什麼意義?
當下也顧不得旁的了,脫口便叫了一句:“太子殿下且慢!”人也自花叢裡緩緩站了起來。
事實上,方才莊敏縣主主僕還在幾丈開外,宇文承川與冬至便已感知到了,若連這點兒警覺性都沒有,他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又怎麼會有今日?
不但感知到有人靠近了,主僕兩個還感知到,靠近的人手無縛雞之力,想來當是二皇子不放心,怕他沒有上鉤,又怕不慎惹他起了疑,所以特意打發丫頭宮女出來一探究竟,如此便被他發現了,也可以藉口是路過,勉強糊弄過去。
也所以,宇文承川與冬至才會假裝沒有識破莊敏縣主蹤跡的,既能借此機會早些打發了顧芷,省得自己還要繼續強忍噁心與她周旋,又可以讓二皇子對自己的計策深信不疑,一舉兩得,宇文承川何樂而不為呢?
卻沒想到,躲在暗處的人竟不是什麼丫頭宮女,而是莊敏縣主,還主動出聲叫住了他,饒宇文承川自問泰山壓頂也面不改色,心裡依然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面上卻是一派的冷然,只微眯起了雙眼,危險的冷聲道:“原來是四弟妹,真是好巧!”
倒是半點也不為被莊敏縣主撞破了他與顧芷的“私情”而緊張,反正老二與老四是一丘之貉,莊敏縣主一早就什麼都知道,根本沒有掩飾的必要,反倒是莊敏縣主這樣叫住自己,也不知有何目的,她竟不怕打草驚蛇嗎?
莊敏縣主感受到宇文承川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知道今日自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