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五分鐘時間,讓阮皙對他再次重新整理了印象。
她新奇的看著手腕上的蓮花,又見段易言將畫筆沾了染料也給自己畫上,輪廓圖案會比她的大,像是情侶紋身一樣。
「這個染料七天才會開始褪,到時我再給你補。」
段易言不再讓她貼創可貼,眼眸在燈光下格外深沉,還有淺淡的笑意流露出來,字字問她:「喜歡就說句話,嗯?」
阮皙雙唇始終是彎成微笑的弧度,看他眼神也亮晶晶地。
她是喜歡的,今晚是意義不同,就像是小女孩獲得了一件珍貴的禮物,開心的想飄起來,細白的指尖握住手腕,輕聲在與他確定一遍:「以後你都會幫我畫上嗎?」
「會——」
段易言目光淡淡看著她的笑容,薄唇輕扯,吐出再也自然不過地一句話:「無論你是想紋身還是畫上,我都會滿足你。」
——
今晚阮皙連去衛生間洗澡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把手腕的蓮花給洗掉,等她出來,正好看見段易言推開臥室的門也走出來。
是換了一身簡單的襯衣休閒褲,看樣子又要夜不歸宿。
「你還要出門嗎?」
阮皙下意識的問,沒別的意思。
段易言低聲嗯了一下,面色平靜到讓人不會懷疑他私下要去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兩人雖然接吻過,到底還沒突破男女最後那一層防線。
所以阮皙對自己未婚夫是格外的縱容,點了點腦袋說:「那你出門小心點,天黑了。」
段易言跟昨天一樣,說會在她明天醒來之前回到公寓裡,然後就真的拿鑰匙走人了。
阮皙單薄的身影站在窗簾前,是看著他身影從居民樓下的夜色中消失,說心裡沒想點什麼是假的,畢竟連續兩晚段易言都理所應當的把她帶回這套公寓,自己卻沒有留下來陪她過夜。
別人談戀愛是怎樣的獨處方式,阮皙之前沒經驗,也不懂。
她站了一會,將窗簾拉上後,才回到房間去。
段易言的床已經睡過一晚,第二次睡也熟悉起來了,躺下的時候感覺被子枕頭都格外的柔軟,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給睡著。
只不過睡前藏著心事,稍微一丁點兒動靜就能把她給吵醒。
枕邊的手機在亮,阮皙濃翹的眼睫睜開,先是看了一眼,等模糊的意識清醒些,才伸出小手去拿過來。
螢幕被秀氣點開,是蘇沂在微信群裡艾特她,還甩出了兩張抓怕的照片——
蘇沂不是蘇三斤:【給你康康我在苑博公館撞見了誰?】
蘇沂不是蘇三斤:【你家登報承認的聯姻物件正在跟他的堂哥在一起聚會,阮皙大小姐,我有權懷疑段家的公子哥們是不是在生意上幹不過你首富爸,打算以身打入敵人內部,來個曲線救國?】
蘇沂不是蘇三斤:【這朵白蓮不是已經被公開逐出段家,他不應該跟段家的人一碰面就撕逼嗎?你品品,是不是很有問題。】
阮皙逐字看完還沒回復,先看見桑盛盛冒了出來,也在艾特她:【小仙女我剛拍完戲,導演臨時改了我拍戲安排說要去隔壁江城取景,有地方用得到你,啊啊啊小仙女睡了嗎?五點的飛機哦。】
公事排第一。
阮皙雖然沒要桑盛盛發工資給自己,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她果然放棄回復甦沂,關於段易言為什麼會跟段朝西湊一塊的事,去私聊了在群瘋狂尖叫的桑盛盛。
江城取景一週,因為是臨時改的安排。
大家都挺突然,又不能違抗導演。
阮皙二話沒說,摸著黑從床上爬起來了。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她收拾一下房間,就回到隔壁的公寓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