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接近的原因是什麼,想要接近的人是誰,工藤新一卻還是沒能想清楚。實在是因為中也和太宰他們的指向太過模糊了,讓他一時半會兒沒辦法辨認出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有可能是黑衣組織派過來的人,可當他昨天把兩人的照片傳送給灰原看的時候,灰原並沒有見過這兩個人的模樣,而且也沒有面對黑衣組織時的那種懼怕到極點的顫抖。
再加上近些日子他從警方的人聽說到的黑衣組織的近況,想來對方也沒經歷再過來找他的麻煩了,所以工藤新一這才暫時打消了他的疑慮。
既然是黑衣組織的人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極有可能是他或者叔叔以前解決過的某個案子,當事人的親屬上來尋事的了。
這樣的事情對他們這類專屬刑事案件的偵探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情。被他們送進去監獄的犯人數都數不過來了,指不定就有哪個人的家人或是朋友對他們心生怨恨,過來復仇。
思及到這樣的可能性,工藤新一對中也和太宰的戒心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提高了一些。生怕哪個時候,他身旁的這個兩個人就會突然暴起,掏出一把兇器來做點不理智的事情。
他在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意識到他身邊的人竟然真的突然站起來了。工藤新一被嚇了一跳,正想要拽著女朋友的手護住人的時候,中也卻先在耳邊低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借過一下。」
工藤新一緊繃著的神經又鬆懈了下來,他往後稍稍,給中也讓了點地方。大概過了兩三分鐘,中也又回來了,手上還帶著點潮濕的水汽。
原來是去衛生間了。
他鬆了口氣,還沒等他這口氣松完,他用在餘光裡掃到了太宰站起來的身影。青年又僵硬著給她讓了讓地方,怎麼回事?這個也是要上廁所的嗎?
怎麼還一個接著一個的,跟說好了一樣的……工藤新一一頓,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在等到太宰回來以後,驀地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此時坐在最外側,已經接連著站起來三回給人讓路的毛利蘭,腦袋頂上的問號夠覆蓋成好幾層的了。
而剛剛坐下的太宰卻是慢慢悠悠地擦拭乾淨了手上的水珠,嘴角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上鉤了。
估摸著過了三四分鐘的時間,太宰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一對耳機,一隻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裡,另一隻則是送到了中也的手心裡。一陣細小的電流聲閃過,工藤新一的說話聲清晰地出現在了兩人的耳機裡面。
「朱蒂老師,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工藤新一似乎對電話那頭的人很重視,「請問我昨天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是新一啊。你讓我問的事情,我已經問過了,這不正好我也因為追那群傢伙就跑到北海道里了嘛!」被叫做朱蒂的女人雖然有個外國名字,但日本話卻是很標準,讓人一時沒法辨認她到底哪國人,「因為你說的那兩個人都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北海道哪裡,我只能系統地打聽了一下。」
「最近有一個地方,的確是有過類似的出警記錄,而且時間正好是在幾天前。跟你說的那個時間是吻合著的。」
「……好,我知道了。」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下,「那朱蒂老師最近還順利嗎?」
「順利的,我們已經快要追查到那群傢伙的老巢了。」竊聽器傳來的聲音狀態並不太好,有的時候還會有一些刺耳的電流聲,「我想再過個十幾天的時間,我們就可以配合你們那邊的人一起行動了。」
「這一次,我們絕對會把他們一網打盡的。」
隨後工藤新一又語焉不詳地和朱蒂說了什麼,但到底因為兩人都是在外面,還是打著電話的,所以都話裡話外沒說得太過清晰。
可這些訊息對於中也和太宰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