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叉往那老虎身上亂搠。
那虎吃痛,回身去撲解珍之時,解寶繞到前面去,手中蓮花叉照著老虎胸膛柔軟處之一叉,但聽得“咯吱”一聲響,那老虎叫捅穿了心,登時癱軟在地。
“毛公子,可有傷損?”
解珍、解寶殺死猛虎,解救了那毛仲義危難。
“原來是二位,我在此獵得此虎,幸得你們二人相助,且到山下吃杯酒去!”
解珍、解寶心說,這虎是中了他們的窩弓藥箭,又是他們兩兄弟奮力搏殺,本是他們的虎,如何又成了毛仲義的虎?
“毛公子,只是說笑吧,這是我們兩兄弟上山射中的虎,你且看,這虎身上還帶著我二人藥箭。”
解珍、解寶當下便將其指出。
“我等眾人遇見此虎,死了五七個人,方才捕得此虎,與你二人何干啊?”
毛仲義手下莊客齊聲道。
那毛仲義卻道:“原是二解兄弟捕的虎,誤會,誤會。”
那毛仲義與其父毛太公本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那毛仲義思量自己損失了五七個莊客,斷不可將此大蟲交與他們,但又懼怕解珍、解寶本事,便假意稱是,抬了那虎,將二人引下山崗,到了自己家莊園,將二解灌醉背剪綁了,解上州里來。
那毛仲義只要霸佔那隻大蟲,成全自己為民除害,打虎英雄之名,於是心中想要害死解珍、解寶,一勞永逸。
卻說本州有個六案孔目,姓王,名正,卻是毛太公的女婿,已自先去知府面前稟說了。
那毛太公也非良善之人,叫莊客送銀錢給女婿王正過去,去打通各路關節。
那官長一來受了好處,二來昏庸無德,把解珍、解寶押到廳前,不由分說,捆翻便打,定要他兩個招做“混賴大蟲,各執鋼叉,與人爭鬥致死”的罪名,把那幾個叫老虎傷了的莊客也算在他們兄弟的頭上。
你說此二人可不招供以保自身?哪裡可能的事!獄中獄卒嚴刑拷打只叫此二人扛不住。
解珍、解寶吃拷不過,只得依他招了,知府教取兩面二十五斤的重枷來枷了,釘下大牢裡去。
毛太公、毛仲義自回莊上商議道:“這兩個男女,卻放他不得,不如一發結果了他,免致後患。”當時父子二人自來州里,吩咐孔目王正:“與我一發斬草除根,萌芽不發,我這裡自行與知府的打關節。”
那王孔目卻說他知道解珍、解寶與那登州兵馬提轄“病尉遲”孫立有親故之關係,只恐那孫立助他脫罪。
那毛太公父子壞得透腔一般,一致認為,為了萬無一失,也要陷害那孫立,叫他們無官可做,也就不幫助解珍、解寶兄弟二人脫困牢獄了。
死囚牢裡為頭的那人,姓包,名吉,已自得了毛太公銀兩,並聽信王孔目之言,教對付他兩個性命,見了解珍、解寶便喝道:“你兩個便是什麼兩頭蛇、雙尾蠍,是你麼?你這兩個畜生,今番我手裡教你兩頭蛇做無頭蛇,雙尾蠍做無尾蠍,且與我押入大牢裡去。”
解珍、解寶知道遭人陷害,早晚必然會傷了性命,不由得焦急萬分。
卻說那無巧不成書,獄中一個小牢子原是“鐵叫子”樂和,她姐姐嫁與孫立提轄為妻,是孫立的妻弟,自在此州里勾當,做小牢子,人見他唱得好,都叫我做“鐵叫子”樂和。
說起樂和,久聞了解珍、解寶大名,又是沾親帶故,在死囚牢裡相見,便要設法搭救他們兄弟二人的性命。
解珍思索,此時只能去找姐姐顧大嫂相助,於是對樂和說道:“我有個姐姐,卻與孫提轄兄弟為妻,現在東門外十里牌住,他是我姑娘的女兒,叫作母大蟲顧大嫂,開張酒店,家裡又殺牛開賭。”
“我那姐姐,武藝高強,有三二十人近他不得,姐夫孫新這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