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都得收拾個半夜,那還能跑的了嗎?
“只能如此,速速回家收拾細軟吧!”
張達和湯文仲對視一眼,帶著夥計就準備回莊上拖家帶口,準備收拾東西,亡命天涯了!
“好,半個時辰後在此集合,王貴兄弟,你父親亡故,我知你悲痛,但此時逃命要緊,你快聚集莊客,我有用項。”
那王貴聽了岳飛的話,擦了臉上淚痕,扶起老孃,對著莊客道,“諸位都是我爹的老夥計,聽我大哥號令!”
“諸位速速在莊中尋找車輛騾馬,在去收拾細軟,尋找些烈酒火油,並箱籠櫥櫃一類來。”
岳飛知道,內黃縣距離大名府府城並不算遠,半個時辰就能到,他要是不弄出些阻擋措施來,恐怕過不了多久官軍就追上來了。
“牛皋兄弟,待到車馬準備停當,你帶著女眷老幼投梁山先行,他們就由你保護了!”
岳飛拍了拍牛皋的肩膀,黑小子牛皋只覺得一眾種重任在身的感覺油然而生,拍著胸脯就保證了起來。
岳飛看了看王明莊上的地勢,莊後官道可通梁山,出了莊,道路左右都是山,只要當道阻塞了去路,官軍想要翻山,至少也要半個時辰。
就在此地設伏!
這邊,岳飛先叫女眷並湯家、張家的車馬過去,湯懷、張顯都隨隊保護車仗,王貴死活要留下,叫岳飛不由分說趕走。
而後,岳飛叫王家的莊客把各種傢俱等物擋道堵住,然後潑上火油烈酒。
“諸位,你等是王伯父莊上莊客,承情相助,但這官司本與你們無關,你們不要在此送命,快走!”
岳飛知道這些莊客平日裡種地打糧,都是良家子弟,不能連累他們,眾人聞言,也是朝著岳飛行禮,然後紛紛散去了。
唯有一條大漢站立原地,不為所動。
岳飛一看,好一條漢子,八尺掛零的身材,眉如刷漆,身似鐵打,胸大肌極其發達,放到後世直接就能當健美先生,約莫二十二三歲的年紀。
“這位大哥,你怎麼不走?”
“你這娃娃尚未逃走,我八尺男兒豈能走?我留下助你一臂之力!”
那大漢說道。
“這位大哥官軍眾多,恐白白送命啊!”
岳飛見他應該有把子力氣,可是一個莊稼漢能有什麼大本事啊,豈能迎敵對陣?
“休要小看我,我一天挑著三四百斤的擔子,也走得了三四百百里路,若這些混賬敢來打還便是!”
岳飛見他說起自己的本事,也不禁刮目相看,正色問道,“敢問大哥名號?”
“我叫張保,濠州人士,原本要去東京城投親戚的,在此間患病流落荒野,虧得王老爺收留我,出資給我看了病,便在莊上當了馬伕。”
“張保大哥,可會武藝?”
“會幾路棍法!”
那張保一邊說,一邊順手抄起一根頂門棍來,碗口粗細木棍,在他手中揮舞如風,使的是河北夾槍棒法,舉火燒天,撥草尋蛇,左右棍花,如一團颶風滾來,雖無十分精妙,但他力氣不小,也沒什麼參差在上。
“好棍法!張保大哥,既然如此,你我共同禦敵如何?”
岳飛說罷,抱拳向張保行禮道。
“小爺是周老前輩的公子,我是什麼東西,敢叫小爺與我兄弟相稱!公子恁的了得手段,小人也是無比佩服!”
張保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岳飛,只覺得相熟,卻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這個張保,也不是無名之輩,《說岳全傳》裡,嶽爺爺有兩個貼身將領,一個是張保,一個王橫,他們都是岳飛的貼身侍衛,一個馬前一個馬後,一人手拿混鐵棍,一人持熟銅棍,非常威武。
這兩個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