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擋得住他的大刀啊?
“劍者,百刃之君也,要知兵器為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啊,請賜教吧!”
許貫忠持劍而立,一派大家風範。
“哼,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魏定國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揮舞大刀直劈而去,彷彿第一刀就要把他許貫忠劈成兩半。
而許貫忠手中的劍,則是不緊不慢,往上一指,劍尖正對準了魏定國的手腕。
狄泉當場就看出來了,許貫忠的劍法和後世武當派的“追形截脈”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先擷取對方的弱點,或為關節,或為先鋒手,敵人就算是想以傷換傷,也會先一步受傷。
魏定國看在眼裡,立刻收刀,便劈為砍,來了個“攔腰斬玉帶”,橫掃一刀。
而許貫忠則是一個盤臥,雙腿一矮,盤腿坐在了地上,手臂抖長持劍,劍尖划著刀杆,直向魏定國的雙手而去。
這一下不可謂不厲害,魏定國立刻鬆開手裡的赤銅刀,道理很簡單,要是他不鬆手,他那兩隻手掌上的十個指頭可就無一倖免,全都要被削掉了!
“噹啷!”一聲,赤銅刀落地,勝負已分。
“神火將”魏定國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啊,面對一個白面書生,自己兩招就敗了!
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當年曾赴京應試武舉,一舉奪魁,只是奸臣不用,只得回鄉歸隱,天下間勝過我之人也不在凡幾,大丈夫言而有信,你莫要食言。”
許貫忠話音落下,魏定國一臉的惶恐,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書生一樣的文人當年竟然奪取過武狀元啊?
“願賭服輸!”
魏定國轉過頭來,面向狄泉,拜了一拜。
古代人就是這點好,發出的誓言,或者打的賭,他們大部分都遵守承諾。
“那你,該如何?”
狄泉又看向了“聖水將”單廷圭。
“我兄弟二人一向生死同命,既然如此,我也願投降。”
單廷圭說道。
“好,也給他鬆綁,我且問你,凌州除了你們,還有什麼能人嗎?”
狄泉早晚要去攻打凌州,先了解一下情況也是好的。
“凌州兵馬,應當還有三千之眾,武將除我二人之外,便無其他。”
“只是凌州西南處有一曾頭市,其中正教頭史文恭,副教頭蘇定,都好生了得,其曾家五虎各個英雄,曾頭市之主曾弄也與凌州知府相熟,若要攻打凌州,恐會相助。”
“哼,曾頭市!”
狄泉聽他們一提起曾頭市,倒是想起來了,自己早晚要剿滅這個曾頭市!
現在他那“曾家五虎”已經死了三個了,要破曾頭市,只怕也是不難,最好日後能夠先破曾頭市,敲山震虎,震懾一下那凌州城,再把那凌州城給拿下。
“你們兩個,先歸在帳下聽用,不可再有二心!”
狄泉把單廷圭和魏定國收為己用,準備和那許貫忠來聊一聊東昌府該怎麼打。
“許先生啊,如今我軍當攻打東昌府,東昌府兵馬督監‘沒羽箭’張清已經被我俘虜,副將龔旺,丁得孫都已經投降我等,東昌府沒了良將旦夕可破,只是我欲收取這東昌府太守黃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許貫忠點了點頭,“我速來知曉這黃曆乃是清官,早年曾開館收徒,名徒不少,若是能夠收服他,便可以叫東昌府士林歸心,寨主的算盤打得不錯。”
“只是這樣的人,只怕不會因為兵鋒而屈服於人,這些士人,只怕瞧不上我等啊!”
狄泉可是知道這些酸文人的脾氣,死守王道,忠心耿耿的可是不少,更是因為宋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