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翻過這崗子,便到了陽穀縣境內,狄泉記得武大郎家住在紫石街上,便帶著魯智深與孫安在紫石街上尋找。
只到了一處銀鋪,狄泉記得武大郎家不遠,有個開銀鋪的姚二郎姚文卿,想是這裡。
而門前自有一個漢子在打銀,狄泉上前行禮,便問道:“敢問可是姚二郎?
“正是,客人有何事尋我?”
“敢問那武大郎家在何處?”
那姚二郎只聽得了“武大郎”三個字,臉色便由紅變白,由白變紫,只是說,“找他做什麼?”
“我等與他兄弟武二郎相識,特地來此,要尋武二郎。”
那姚二郎只是搖頭,“晚了,晚了,那武大已經做鬼,武都頭已經在牢裡了!”
狄泉一聽,心中一慌,還是來遲了!
“煩請姚二郎細說。”
“唉,這縣裡人都知道,那武大的老婆受那茶鋪裡面王婆竄弄,與本縣大戶西門慶通姦,叫那武大發現,前往捉姦,卻被打了個半死。”
“那姦夫淫婦只怕武都頭回來後與他們算賬,使砒霜毒死了武大,武都頭回來後自然不肯干休,前幾日殺了那淫婦,又在獅子樓鬥殺西門慶,為兄報仇後到縣衙去認罪伏法了!昨日剛剛在街上把那王婆子凌遲處死。”
說道最後,那姚二郎也不由得嘆息,“唉,可憐武大一個老實本分人,有那般厲害一個兄弟,也不曾半點仗勢欺人,只是安穩度日,待人和善,真是命裡不好,犯在姦夫淫婦手上!”
說罷,唏噓不已!
他說的不錯,武松在縣裡面做都頭,武大郎有個官府做事的兄弟,按理說便不用朝九晚五的賣炊餅了,甚至是可以憑藉武松撐腰,去橫行霸道,只怕也沒人敢管。
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人,本本分分的賣著他的炊餅。
這世道,連這樣一個老實人都活不成!
現在相見武松,可得到牢裡去了。
原著裡,那陽穀知縣念武松是個有義的漢子,把狀子改作武松因祭獻亡兄武大,有嫂不容祭祀,因而相爭,婦人將靈床推倒,救護亡兄神主,與嫂鬥毆,一時殺死,次後西門慶因與本婦通姦,前來強護,因而鬥毆,互相不服,扭打至獅子橋邊,以致鬥殺身死。
這鬥毆致死與故意殺人也不是同意等罪狀,但是發配充軍是免不了了。
原著裡,武松雖然自首,但難以釋免,脊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發配孟州。
可現在有了狄泉在,他能叫武松去充軍嗎?能眼睜睜看著武松去充軍嗎?
狄泉就堅信一條,這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陽穀縣令和他的頂頭上司東平府尹陳文昭也都不是什麼乾淨的人,狄泉需使錢把武松救出來!
於是,狄泉先來了陽穀縣衙,求見陽穀知縣。
雖說最後判決此案的應該是東平府尹陳文昭,但是縣官不如現管,此刻武松押在這裡,歸他陽穀縣知縣管,那還是得先把他打點飽了,才好幹事。
狄泉到了縣衙,給了門子五兩銀子,將一包東西叫他送到知縣手中,並告知狄泉在獅子樓設宴,請知縣吃酒。
那門子但凡收了你銀兩,便於你做事,與後世那拿錢不辦事的混賬不可歸為一類。
那知縣正疑惑是誰請他赴宴,信手開啟了那包東西。
“這……”
只見那包袱皮一掀開,裡面金燦燦、黃澄澄、光閃閃,明晃晃,全是金銀珠寶,各式珍玩,黃的黃,白的白,綠的綠,紅的紅。
那黃的是黃金、玳瑁,白的是白銀、珍珠,綠的是翡翠、岫玉,紅的是瑪瑙、珊瑚。
這正是狄泉隨身攜帶,原本要送給柴進的生辰綱珍寶。
柴進不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