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令明兮賞罰信,赴水火兮敢遲留!”
所有的盾牌手都視死如歸的發出喊喝,長槍和箭矢一次一次的打在盾牌上,發出驚心動魄的聲音,也不斷有弓弩箭矢,刀槍劍戟擊破盾牌,二百牌手開始不斷減員。
儘管如此,當長槍刺破盾牌,扎進牌手的身體時,牌手好會拼著一口氣,抓住槍桿,試圖把敵人拖拽下馬,亂刀砍死!
只可惜,敵人身上的盔甲是在厚重,根本做不到如此……
“下山虎”滕戡看得驚心動魄,此時他已經迴歸本陣,看著梁山兵馬前赴後繼,在紀山鐵騎的包圍下視死如歸的反抗著,內心大受震撼。
“哥哥,這梁山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滕戡說道。
“食色虎”滕戣卻不以為意,還洋洋自得,嘴邊鬍鬚都翹起來了,“那又怎樣,我等紀山軍鐵騎一出,所向披靡,他們早晚死光,劉唐必然被我等所生擒!”
“下山虎”滕戡見自己哥哥滿不在乎,說出自己心中所想道,“哥哥,你莫要看不起這梁山兵馬,我看此支兵馬並非其精銳,卻如此前赴後繼,視死如歸,我只想問哥哥一句話,若是從我楚軍之中隨意挑出二百人來對陣,可有如此堅韌?”
滕戡還真是有些將才,看到了梁山軍普遍素質高於王慶軍的事實,就好比田忌賽馬,好馬跑中等馬,跑贏了有什麼可誇耀的呢?
可是如果對方根本沒有劣馬,只有中等馬和好馬呢?那又會是什麼樣的局面?
滕戡這句話倒是讓“食色虎”滕戣無言以對了,他也明白,王慶軍中,除了西陣主帥杜壆的西陣護軍,就屬他們紀山軍的紀山鐵騎最為精銳,出動紀山鐵騎去攻擊少量梁山軍,取勝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這些普普通通的梁山軍爆發出的戰鬥力,確實不是王慶軍普通軍隊可以比擬的!
這樣的情況,也不禁讓人遐想,狄泉軍最強的部隊會是個什麼樣的戰鬥力……
儘管盾牌手們也算是英勇,可是實力差距就擺在這裡,盾牌手不斷的倒下,在“赤發鬼”劉唐周身躺下了一大圈,劉唐已經不單單是“赤發鬼”了,就連渾身上下也都被染成了血色,手中揮舞朴刀廝殺,砍在鐵甲之上,連刀刃都砍得崩壞了。
“困獸猶鬥!”
看到這副場景,滕戡也不由得讚歎起了劉唐的勇猛。
但劉唐畢竟就剩下一個人了,紀山軍鐵騎一擁而上,手中的長槍起落,當成了棍子用,一瞬間幾十條槍桿重重的拍下來,別說是“赤發鬼”劉唐,就算是“花和尚”魯智深來了,也是受不了的,被當場拍得趴在地上。
“給我帶上來!”
“食色虎”滕戣叫人把“赤發鬼”劉唐綁了,押到了近前。
“哈哈,階下之囚,還不跪下!”
“呸!休想!”
“赤發鬼”劉唐渾身浴血,怒目圓睜,瞪著那“食色虎”滕戣,恨不得把他直接一口給吞了。
見劉唐不跪下,後面的王慶軍士兵用力把他往下按,同時也在用力的踢著他的雙腿,但是劉唐硬生生忍痛,死活不跪下,口中唸唸有詞道,“混賬!我們梁山好漢,頭可斷,這兩條鐵腿是斷不肯彎曲的!”
說罷,“赤發鬼”劉唐一口帶血的唾沫,就吐在了“食色虎”滕戣臉上。
“我砍了你兩條腿,看你跪也不跪下!”
“食色虎”滕戣是勃然大怒啊,手裡提起金尖二郎刀照著“赤發鬼”劉唐腿股上就是一刀刺去,三個刀尖下去,頓時就是皮開肉綻。
“啊!”
“赤發鬼”劉唐慘叫一聲,吃痛倒地,那“食色虎”滕戣還要再刺一刀,卻被旁邊“下山虎”滕戡一太師鞭格助三尖刀。
“兄弟,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