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往照片看了眼。
時漾站在人群裡,穿著燕麥色的繭型羊絨大衣,大衣寬鬆簡約,但青春時尚。
她沒有系圍巾,露出的小半截脖子白皙纖細,鎖骨分明,看不出絲毫孕味。
面容也還是和以前一樣,沉靜乖巧,有種淡淡的書卷氣,穿著打扮都不張揚,但站在人群裡,又格外的打眼。
如果孩子還在,2月時候的時漾該有7個多月接近8個月的身孕了,但照片中的時漾絲毫看不出孕味。
“後面還有幾張。”
上官臨臨說著伸手去滑了下照片,照片被切到下一張。
是抓拍的現場照。
大家或仰頭或扭頭看建築物,也有扎堆討論的。
時漾背影也被抓拍進了鏡頭裡,一個人站在高樓建築下,正仰頭看著建築物頂部,右手舉著筆在點著什麼。
她身前身後沒什麼遮擋,雖然穿著寬鬆的繭型羊絨大衣,但從大衣腰線勾勒的線條裡,能看得出來腰肢纖細。
沒被大衣遮擋的手腕和腳踝也纖細如少女。
雖然是預料中的結果,時漾根本沒可能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但看到照片的那一瞬,傅景川心裡還是湧起了淡淡的失落。
上官臨臨沒忽略他臉上的失落,好奇問他:“你怎麼了?”
“沒什麼。”傅景川搖頭,看向她,“那時候的時漾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嗎?”
“沒有啊。”上官臨臨納悶看傅景川,“和平時一樣,該上課上課,該放學放學,該去實踐課就去實踐課,學習可認真了,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啊。”
又納悶問他:“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沒什麼,就隨便問問。”傅景川說,把手機遞還她,“謝了。”
“客氣啥。”上官臨臨笑接過手機。
傅景川看了眼表,回頭看向屋裡不時探頭往外看的沈林海:“沈爺爺,我先回去了。”
“這不才剛來嗎,怎麼這麼著急回去了?”沈林海拄著柺杖走了出來,“小妤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多坐會兒,一起聊聊?”
“不了。”傅景川拒絕了沈林海,“我只是有點公事找上官小姐。”
他沒再多聊,和沈林海道過別,便開車先走了。
回到家時遇到正拎著幾瓶酒在他家蹲門口的唐少宇。
傅景川看向他:“怎麼在這兒?”
“我估計有人今晚要孤枕難眠,剛好我也心塞得睡不著。”看他從電梯出來,唐少宇衝傅景川晃了晃手中的好酒,“反正是難兄難弟,一起喝一杯唄?”
傅景川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買的哪門子醉?”
唐少宇:“不是有人建議我把人娶回家嗎?結果我這還未出師呢,就身先死了,我哀悼一下。”
傅景川側轉過身,若有所思地掃了他一圈:“你不會真對時漾有想法吧?”
唐少宇:“不能嗎?反正你們離婚了。”
傅景川:“你試試。”
唐少宇撇嘴。
他還真不敢試試,別說朋友妻不可欺,就是他有這膽子,他也消受不起。
時漾這股油鹽不進的乾脆利落勁兒也快把他消磨沒了,他就想留個人才而已。
“你說我們哥倆兒怎麼就都栽在同個女人身上了呢。”唐少宇嘆氣,看著傅景川拇指壓向指紋鎖。
傅景川沒理他,拇指往密碼鎖一摁,密碼鎖開。
傅景川推開門,唐少宇自己先擠進去了,跟在自己家似的,自動自發地從酒櫃上取出兩個酒杯,各自滿上,而後端著遞給傅景川:“來一杯?”
傅景川看他一眼,接過他遞過來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咚”一聲重重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