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陌生男人忍痛怒懟了聲,“誰他媽正當防衛是追著人的命根子揍的。”
他雖然不懂法,但以他有限的認知,他覺得傅景川這根本已經屬於是蓄意報復。
“老子又不是在辦事……”陌生男人忍不住為自己委屈。
他不提還好,一提便見傅景川俊臉更森冷了幾分,陌生男人趕緊閉了嘴,但已經來不及。
傅景川已經走向他,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他瞥了眼他捂著的那處。
陌生男人只覺得寒毛直豎,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身體,也顧不得身上的痛楚。
林遠笙也不由緊張看向傅景川。
沒有熄滅的車燈落在他身上,傅景川逆在光影裡的側臉平靜而森冷,明明不是暴怒外放的情緒,林遠笙卻只覺得不寒而慄。
他求助的眼神不由看向時漾。
“時小姐……”他連稱呼都變得恭敬了起來,但嗓音是哆嗦的,整個人大腦也是空白的,只叫了時漾一聲便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時漾只是看了他一眼,注意力便放回了蹲在陌生男人面前的傅景川身上,人也有些擔心,不由趕緊上前。
她的腳在剛才的逃跑中不慎被碎石扎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傅景川眼角餘光瞥見,她白皙的腳上還能看到已經凝固了的血跡,大片大片地凝在腳上,看著有些觸目。
傅景川面色驟然一變,視線從她腳上的血跡上移,在看到她手腕那兩圈已經結痂的暗紅色傷痕時,他周身戾氣漸升。
他一句話沒說,拎著陌生男人那根被折斷的傷臂一下就把人拎了起來。
男人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傅景川像是沒聽到,拎著他的斷臂把他的臉往牆上狠狠一撞,抓起他好的那一條胳膊再利落地往後用力一折,骨頭錯位的“咔嚓”聲伴著痛苦的慘叫再一次響起。
時漾嚇得趕緊上前拉住他。
“別鬧出人命了。”她擔心道。
“死不了!”傅景川說,“別擔心。”
陌生男人早已疼得快虛脫,“我他媽要告你……”
邊忍痛咆哮著邊衝林遠笙怒吼,“你他媽快報警啊!”
“放心,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傅景川打斷了他。
“你他媽這是故意傷害,我他媽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陌生男人冷汗涔涔地威脅,邊試圖掙扎。
“放心,解救人質過程綁匪受到任何傷害皆有可能!”
傅景川冷冷說完,提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放後一拽,瞥了眼他還努力夾著的胯下。
“既然這東西留著只想著怎麼禍害無辜女孩,那就別要了!”
話音落下時,他一把將他推坐向一旁的斷垣。
斷垣上凸起的石頭直直與他脆弱的那處相撞,慘叫聲再次響起。
傅景川沒再搭理他,看向一旁嚇軟了腿的林遠笙。
“傅……傅總……我……我就開個玩笑,沒想著真要傷害時漾。”林遠笙哆哆嗦嗦地趕緊求饒,“她是我妹的閨蜜,我又怎麼捨得傷害她,不信你問她……”
他邊說著邊求助看時漾,瞥見她手腕的傷痕時又趕緊撇清道:“她的手是她自己弄的,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弄的,還有她的腳也是,我真不知道她鞋子去哪兒了,不是我不給她鞋穿的……我……我就想要一筆錢,好換個城市生活,我真沒打算要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