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西城最早的富人區,已有些年代,到處是獨門獨戶的老別墅,被瓷磚牆和鐵籬笆圍攏而成,籬笆已爬滿綠植,濃密而茂盛。
沿途的屬木已高聳入雲,樹枝交叉且濃密,到處透著時光的氣息。
時漾看著車窗外有著年代感的籬笆和樹木,有些恍惚。
“到了。”
沈正陽一聲提醒把時漾從恍惚中帶回,她遲疑看了眼沈正陽,而後跟著其他人一塊推門下車。
粗大的梧桐樹映入眼簾,一棵接著一棵整齊生長。
枝杈和枝杈交叉延伸到馬路,組成一頂頂巨大的樹冠,初秋的微風下,地面已有了黃色落葉,在泛黃的路燈下被微風捲起一道道漂亮的弧度。
兩棟相鄰的別墅掩映在黑暗下,黑色的鐵籬笆爬滿了牽牛花,院子裡長勢繁茂的綠植從籬笆延伸了出來。
左邊的別墅黑漆漆的沒有燈光,看著已有些殘破,院裡雜草叢生,顯然已許久沒人居住。
右邊的別墅還透著燈光。
兩棟別墅不像別家那樣用圍牆和籬笆阻隔開來,反而是相互敞開來的。
一邊殘破,一邊煙火氣,兩相對比下讓左邊莫名有種破敗的蕭瑟感。
別墅無論是外牆造型還是籬笆風格,或是濃郁參差的樹叢,無不透露著時代的印記,像帶了層歲月的濾鏡。
時漾怔怔地看著這兩棟已帶了年代感的別墅,視線從透著燈光的別墅移向隔壁已然破敗無人居住的別墅,雙腳像有自己意識般,帶著她無意識朝它走了過去。
回過頭的藍葉茹察覺時漾的異樣,困惑叫了她一聲:“時小姐?”
他記得她剛才說她叫“時漾”。
時漾怔怔回頭,神色有些茫然,眼眶也紅紅的,淚水在打轉,但她整個神色都是空茫迷離的,像被抽走了靈魂般,不知身在何處。
藍葉茹被她的反應嚇到,著急上前:“時小姐,你怎麼了?”
手臂突然被握住帶來的痛感讓時漾稍稍回神,但整個人還是迷離困惘的,只是怔怔看著眼前的藍葉茹和擔心走上來的其他人,視線無意識地從眼前一張張陌生卻寫滿擔心的臉上掃過,又看向那個破敗的院子,也不知道怎麼的,鼻子一酸,眼淚突然就“嘩啦”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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