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是因為他認清了她不是沈妤的事實,刻意保持了距離,但兩人之間的雲泥之別的現實下,她只當他是意識到了她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因此也就沒再去主動去找他。
這次她也沒有選擇主動,也不過是因為知道源頭在她。
他聽到了她和傅武均的談話,他對她堅持把他排除在她和瞳瞳的生活之外而生氣,但這已經不是她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
話是對傅武均說的,他不樂見兩人在一起,自然是她怎麼幹脆他怎麼順心,她當初也不過是想著不刺激傅武均,省得他又病發急救就行,她的訴求不過是離開而已,沒想到傅景川會來得這麼湊巧。
她並不想在言語上傷他,如果知道他會來,她是萬萬不會說那些話的。
其實現在傅景川要的,不過是她服個軟。
不是她不想服軟,是服軟以後還是會回到之前那種糾纏不清,他父母和她家人橫亙其中半死不活的狀態,他的爸爸依然會隨時因為他一句維護她的話而氣得爆血管,傅景川依然會被迫夾在她和他父母之間難做人。
時漾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耗多久,又會耗成什麼結果,但想到他為了維護她他爸因此氣到腦出血的事,想到他因此而揹負的痛苦,她就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吧。
時漾在這樣清明又胡亂的思考下又是幾乎一夜未眠。
接下來兩天,時漾和傅景川依然和前兩天一樣,話題除了圍繞瞳瞳,再無其他。
到了公司時漾心情反而會好許多,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也不用想些有的沒的,狀態也很好。
下午的時候,已經在霖市出差兩天的曹美惠突然哭哭啼啼地給時漾打來了電話,專案她和謝禹辰搞不定,有個橋墩死活灌不進混凝土,還差點死了人,現在工人情緒有點重,都在鬧著要走人,說這個專案邪門,不想幹了,她安撫不下來,還有人鬧著要捅到社交媒體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唐少宇也在,當下皺起了濃眉:
“沒道理啊?原來只是一些施工上的小問題而已,很好解決的,怎麼過去監工兩天還問題嚴重化了?”
時漾也覺得不太對勁,她仔細想了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是什麼深海工程怎麼還能有灌不進混凝土的情況。
“我過去看看吧。”時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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