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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薄總不願吐露實情,我只能讓人上來一點點地搜。”傅景川人依然看向他,“反正,這艘船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薄宴識嘴唇勾起了個笑,很淺,倒沒有生氣,反倒是帶了絲他意想不到的無奈。
他以為在察覺到時漾存在的蛛絲馬跡後,傅景川會被急於找出時漾的急切衝破理智,他也確實有這個短暫瞬間,可惜他的理智和冷靜恢復得太快,壓縮了他的時間差。
薄宴識瞥了眼及時趕來阻止的柯辰,有點明白傅景川為什麼會把這個看著並不像很精明的男人放在身邊了。
傅景川的精明已經足夠用,他並不需要一個過於精明的手下,把一個平時看著過於婆婆媽媽的助理留在身邊不僅能替他周全辦事,還能適當壞事。
“傅總。”薄宴識態度終是軟化了下來,不再在碼頭的問題上糾結,“她在哪兒?”
他的“她”,是林晚初。
柯辰不由擔憂看了眼傅景川。
能找到這張照片已經是極限,林晚初似是知道薄宴識在找她般,她在薄宴識商場遇到她的當天就遞交了辭呈,人已不知去向。
傅景川沒將這一底牌露出來。
他也定定看著他,同樣的話送給了他:“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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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薄宴識是同樣精明的人,他從傅景川這個時候才亮出林晚初下落這張牌來推斷,傅景川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知道林晚初的下落。
因此他也壓住了時漾這張底牌:“你先說。”
他沒有明確告知傅景川時漾還活著,且在他手上。
哪怕傅景川安排了人上來艘船,這是他的船,能不能搜到卻不是傅景川能決定的。
林晚初同樣是傅景川能找到時漾的唯一可能,於是他也暫時壓住了牌面:“你先說!”
於是場面又陷入另一個死局。
傅景川沒有再把時間浪費在談判上。
同樣精明的兩個人在談判桌上是一場耗時耗力的拉鋸戰,他沒有這個心情和時間。
傅景川轉身就走。
“傅總,現在這個社會,一個大活人,又怎麼會聯絡不到家人?您說是吧?”
走到門口時,薄宴識的話在身後淡淡響起。
傅景川腳步微微一頓。
柯辰也不由擔心看向傅景川。
薄宴識的意思模稜兩可,要麼是時漾不可能活著,要麼是,時漾不願聯絡傅景川。
無論是哪個,於傅景川都不會好受。
明明兩人剛才刀光劍影的拉鋸中,薄宴識是透著那麼一絲時漾在他手上的篤定的。
但現在薄宴識這句話,又讓柯辰不確定了。
這並不能排除薄宴識為了騙傅景川簽下轉讓碼頭合約而故意作假的可能,那個時候的傅景川已毫無理智可言。
傅景川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只是抬眸看向甲板外的茫茫海洋,沉聲對柯辰吩咐:“把時漾照片打在甲板大螢幕上,向全船人徵求線索,找到人提供鉅額懸賞!”
“好的。”柯辰低聲應,趕緊出去辦理。
林雲周下意識皺眉,正要上前阻攔時,薄宴識抬手阻止了他。
林雲周不解看了薄宴識一眼,手機恰在這時響起,他接了起來。
“你好,我叫嚴曜,是嚴氏集團新任負責人,我有點事想找你們薄總聊聊,關於時漾的。”
電話剛一接起,陌生的男聲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又是找時漾的?
林雲周不由皺了皺眉,看向薄宴識。
薄宴識把手伸向他,示意他把手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