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臨臨和同行的男人並沒有留意到身後的傅景川,人已走上無人的扶梯,往樓上而去。
男人以護衛者的姿態跟在上官臨臨身後,輕點了個頭:“對,我也是剛知道這個事。”
男人的臉雖陌生,但傅景川認得他,是他讓人緊盯著的、並用盡手段逼回國的上官思源,上官臨臨的哥哥。
但傅景川現在已無心去管上官思源和上官臨臨,所有的思緒全落在了“時漾出事那天晚上,皇家海洋號郵輪在霖城碼頭停靠過的”的問題上,剛沉下去的心臟也因為這一偶然的訊息而再次劇跳起來。
他記得皇家海洋號是薄宴識的郵輪,幾個月前他還登過那艘船。
當時走出電梯轉角醫院標識落入眼中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時,傅景川轉身便衝出了商場,邊走邊給柯辰打電話:“你查一下,薄宴識現在哪兒?他身邊都有些什麼人,以及皇家海洋號郵輪現在哪兒?”
柯辰正和唐少宇往學校這邊趕,聞言一頓,不明白傅景川怎麼突然又要查薄宴識和皇家海洋號郵輪了,但這是涉及工作的事,尤其薄氏集團和輝辰集團還在因碼頭博弈,因此哪怕對傅景川再擔心,他也不敢耽擱,應了聲“好的,我馬上安排”後便掛了電話,並和唐少宇兵分兩路,他去安排調查傅景川交代下來的工作,唐少宇去找傅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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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車廂裡,時漾戒慎地看著嚴曜。
她認得他,那天去學校時在路邊遇到的幫她撿帽子自稱叫“嚴曜”的男人。
剛才她本來要走進商場給許秋藍買行李箱的,嚴曜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從背後拽住了她的胳膊,一句“我有話對你說”後便強硬地將她拽離了商場,拽上了他的車。
車門也瞬間被他落了鎖。
時漾正手舉著手機,很冷靜地對他說:“你再不開門,我報警了。”
許是對方真的是曾認識她的人,而且嚴曜動作雖強硬,但面相和眼神並沒什麼惡意,時漾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也沒有任何懼怕恐慌的感覺,只有不解。
對於她的威脅,嚴曜面色並沒有任何波動,同樣冷靜地看著她:“時漾,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失憶了?”
時漾看著他,沒有說話,眼神依然戒備。
嚴曜拿出手機,翻出一張她和他在蘇黎世的合影,而後把手機螢幕轉向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時漾朝手機螢幕看了眼,是一張她和他穿著學士服一起站在學校門口的照片。
兩人並不是中規中矩地並排站在一起面對鏡頭,反而是側著身,她剛好仰頭看向他,他也正低頭看著他,是眼神相交那一瞬拍下的照片,看著像抓拍,又像是刻意擺出的拍照姿勢。
時漾分辨不出來,她大腦中沒有和這張照片有關的任何記憶。
但照片裡的兩個人有種校園情侶的歲月靜好感。
時漾心裡突然變得有些慌,臉色也有些慘白。
“你……到底是誰?”她遲疑問。
“我是你男朋友,你忘了嗎?”嚴曜看著她,輕聲開口。
“不可能!”
時漾下意識否定了他的話,心裡越發的慌亂,前所未有的慌亂,“不可能的。”
但嚴曜看著她的眼神悲傷而難過。
“不信你和我回蘇黎世,我們現在就回去,所有的答案都在那裡。”嚴曜說,“時漾,你忘了嗎?我們同個大學,同個專業,同個導師,你剛入學的時候我作為班助帶過你們的,後來我們又一起去了聯邦理工大學讀研,我們這些過去都有照片為證的。”
嚴曜邊說著邊往前翻照片,時漾卻像是害怕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般,突然失控打翻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