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已轉向她和傅景川:“女士先生,麻煩出示一下身份證。”
傅景川把身份證遞了過去,而後轉向時漾。
時漾有些猶豫。
“要不……我先在網上看看附近酒店還有沒有空房間吧。”她遲疑說。
傅景川沒有強求:“你看吧。”
時漾拿出手機,開啟app,找了下,附近酒店確實都滿房了。
八公里外倒是還有個酒店有一間空房,但是外面風大雨大的。
時漾試著打了個電話過去問,確實還剩一間空房。
時漾結束通話電話後遲疑看向傅景川:“八公里外有個酒店還有一間空房,要不我去那邊住吧。”
“你是我帶過來的,我有權對你的安全負責。”傅景川看著她說,很冷靜,“我不可能任由你一個人去那麼遠住酒店。”
他抬眸往門外看了眼:“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開車。”
“可是……”
時漾還是有些猶豫,她看了眼剩下的房間,就一個大床房而已。
標間還相對方便些,大床房總要尷尬一些。
“女士?”
看時漾在猶豫,前臺納悶看了眼她和傅景川。
她還以為兩人是情侶或者夫妻。
傅景川直接把手伸向了時漾:“身份證給我。”
在安全問題上,傅景川從來就是強硬的。
兩年前在蘇黎世發現她懷孕的時候,傅景川也是以這樣的強硬態度不讓她獨居。
時漾沒得選擇。
“呼呼……”咆哮的大風和瓢潑的大雨根本沒辦法讓她順利到下一家酒店。
車都未必能打得到。
最終,時漾遲疑把身份證給傅景川遞了過去。
前臺很快登記完畢,把身份證和房卡一併給了兩人。
“這是你們的身份證和房卡,請收好。房間在後面一棟樓的一樓,出門右轉,門口有傘。”
前臺微笑給兩人指了指路。
時漾循著前臺小姐的手指朝後門看了眼。
酒店是民宿性質的酒店,房間和房間之間極具設計風格的獨立貝殼房,獨門獨戶的像個大型部落區。
傅景川接過了身份證和房卡:“謝謝。”
說完已和時漾往後門而去。
門口掛著長柄傘。
雨傘很大,但外面風雨更大,雨滴被吹得四散。
起初時漾和傅景川還只是並肩而行,大風夾著雨滴落下時,傅景川伸臂攬住了時漾的肩,將她整個護在臂彎下。
時漾身體有些微的僵硬,不由看了眼傅景川。
傅景川正護著她穿過風雨,面容平靜地看著路前方,似乎摟她只是一個本能的保護動作。
時漾沒有亂動,任由傅景川摟著一塊穿過風雨。
兩人到房門口時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打溼。
傅景川刷開開了門。
房間不大,但勝在乾淨整潔,法式輕奶油風的裝修風格異常溫馨,隔音效果也好。
房門一掩上,瞬間把風雨都擋在了屋外。
唯一遺憾的是房間只有一張一米八的大床和一個弧形的單人沙發。
時漾雖然和傅景川做過兩年的夫妻,但明晃晃的大床落入眼中時,時漾還是不大自在地轉開了視線。
“你先去洗漱。”
傅景川看了眼她被雨水打溼的褲腳和肩膀,對她道。
時漾點點頭,但也有些犯難。
臨時安排的出差,也沒打算過夜,大家都沒帶換洗衣服。
現在外面風雨正大著,也沒辦法外賣送來。
傅景川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